“也许都有可能。”林鳞游说,“大鱼还是小虾,去诏狱问问黄泽不就知道了?”
“你问他就答啊?”张贲嗤之以鼻,“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人家身为逆党,自知必死无疑,岂会再吐露同党?”
“重刑之下,何求不得?”林鳞游说,“何况,以我和余姑娘的交情,想必,他应该会向我吐露一二。”
“是,你们是真的有交情,交情深厚。”张贲道,“怎么滴?你准备保护她一辈子?你有钱给她赎身吗?”
“暂住,只是暂住。”林鳞游说,“所以才更要揪出那个杀手啊!”
“对哦!余妙兰不知道真凶是谁?”张贲问,“按理说她应该知道,不然凶手何以要刺杀她?”
“回来的路上,她跟我讲了,是一个姓练的后生。”林鳞游说,“年纪跟黄泽相仿,他俩一起合手杀过一个狎客。但是今晚跟我打了三百回合的那人,却是个中年男子……”
“是她亲眼所见?”
“她说她在窗口看见他俩把人拖到后巷,第二天后巷就多了一具死尸,正是当晚他俩拖出去的那个狎客。”
“这中年男子,为何要杀余妙兰呢?”
林鳞游想了想,道:“或许,这中年男子,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黄泽常与余妙兰往来,只怕也跟她说过很多他们的秘密……”
张贲不解:“黄泽跟余妙兰透露这么多秘密,这不明摆着害了人家嘛!难不成,是为了日后留下把柄,要挟这中年男人?”
林鳞游道:“恰恰相反。我觉得,黄泽与这中年男子感情不一般。正因为如此,这男的也了解黄泽,并不担心他会出卖自己,却反而对余妙兰心存顾虑,所以才想灭口。”
“尤其是,余妙兰还与一位锦衣卫走得这么近。”张贲这时觉得林鳞游分析得有点道理了。
“这男的是个枪术高手,马家枪二十四势使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林鳞游说,“他还是个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