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教授分热水的动静不小,旁边麦格教授已经呼开杯面的热气开始小口小口地喝起来了,但她的手上还是空着的。
老教授不会忘记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那一杯热水在路上耽搁了。
布索姆故作忙碌地开始整理衣服上拢出来的褶皱,她在尴尬的时候就会这样做。
“布拉德肖教授。”斯内普往前一探,把热水递到旁边的空位上方,“热水。”
“布索姆。”麦格教授见布索姆抿着嘴不说话,也不接热水,就碰了碰她的手臂。麦格教授看斯内普跟布索姆就跟看孩子一样,他们都是她看着长大的。
斯内普学刚才邓布利多教授的样子,布索姆不接过杯子,他就也不收回手,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布索姆才把杯子接过来。
里面的热水已经烫热了外杯壁,布索姆拿过来的时候是直接握住手柄的,也就是说,斯内普一直在忍着烫。
一直犟着不肯去理斯内普的她赶紧转身,果然看到斯内普右手指腹和掌心上有一些明显的、被烫出的红痕:“你!”
斯内普平摊开的右手赶紧合上,藏进袖子里,另一只手自如地抬高热水。他就这样在布索姆的注视下,一连喝了大半杯水。
水很烫,即使过了好一会儿才喝依旧很烫。
斯内普在喝下第一口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一点了,但他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一直到布索姆重新坐正,面朝球场不看他了,他才微微张开嘴,让冷风缓解舌头和上颚的烫痛。
“西弗勒斯,你啊……”旁边一直在看好戏的邓布利多教授说了些什么,但正好被球场上骤然爆发出来的欢呼声掩盖过去。格兰芬多又进球了,斯内普揉了揉耳朵,他只听清邓布利多教授说的前半句。
后半句的内容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再说,斯内普也没有兴趣去问。
他巴不得听不清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