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索姆觉得自己应该尽快回国,待在这儿也太危险了。
“别担心,我已经不做巫粹党很多年了。”老弗里德里希颤巍巍地从藤椅上站起来,布索姆犹豫了下,还是过去扶住他,得到一个苍老但慈爱的笑容,“先生也一直自我囚禁在纽蒙迦德,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
布索姆皱眉:“自我囚禁?记载说……”
“记载说,是邓布利多击败了先生,他被审判、被关押在纽蒙迦德里度过余生。”老弗里德里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笑得几乎要站不住,但他的双脚还是牢牢地稳在地上,“纽蒙迦德是先生一手创立的,你以为他会离不开那儿?”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真正将他困在纽蒙迦德。
老弗里德里希站定在几盆冬日提前盛开的紫色鸢尾前,布索姆垂眸盯着寒风中摇曳的白边紫色鸢尾花:“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明明停在她被送到孤儿院的真相就可以,老弗里德里希却一句句地将她的思绪牵往与格林德沃有关的话题。
刚刚还句句有回应的老人沉默了,他闭上眼,鼻尖是鸢尾花淡淡的香气,还有冷风中吹过来了,不知道哪里的肉香。
“该用午餐了!”老弗里德里希倏地睁开眼,拉着布索姆往房子的方向走,“我让管家做了不少德国风味的食物,你们尝尝……德国的香肠你在英国遇不上正宗的……”
老弗里德里希在故意不回答布索姆的问题,布索姆的几次张口也都被他打断。最后布索姆干脆放弃了,和阿纳斯塔西娅教授坐在一起,品尝一桌子德国美食。
“我下午就回英国,你跟我一起吗?”阿纳斯塔西娅教授一人吃了大半盘香肠,德国的香肠确实风味独特,弗里德里希家的香肠更是熏制过,与市场上能买到的香肠又有滋味上的不同。
布索姆与弗里德里希的关系她已经知道了,德国就没有她留下的理由——除非老弗里德里希和布索姆能把他们之后谈话的内容告诉她——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布索姆看了老弗里德里希一眼,在老人隐隐希冀的注视下,终究叹了口气:“我留在德国住几天。这次也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我还有个亲人活着。”
“那就开学后,多陪我聊聊天。”阿纳斯塔西娅教授说走就走,立刻起身准备离开。布索姆和管家送她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抱了抱布索姆,在她耳边轻语,“以后你跟斯内普教授的感情有进展了,千万第一个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