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比背影更让邓布利多教授感到熟悉,一个人的外表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声音却只有细微的差别。
“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教授紧紧攥着门钥匙,一次性的门钥匙在把他带到目的地后,就此失去作用。他也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是哪儿。
格林德沃在奥地利绝对的据地,由他一力建成,也关押了他自己数十年的巫师监狱,纽蒙迦德。
“是我。”格林德沃终于转过身,他已经苍老得让邓布利多教授看不出多少年轻时候的影子,也可能是因为纽蒙迦德的多年囚禁,让他少了年轻时候的狂妄孤傲,多了一些年老后,对现实的坦然接受,“我们好久没见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后退,但也同样没有前进,他只是站在那儿,把原本攥紧的门钥匙举起:“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布索姆?”
想到格林德沃的预知能力,邓布利多教授冷下脸:“你知道我和布索姆会去冈特老宅,所以把门钥匙交给她。是你把我弄这儿来的!”
“不是我,是命运。”格林德沃摆摆手,这似乎是个信号,门外有几个低眉顺眼的巫粹党青年走进来,将一只茶壶和几盘甜品放到房间的小桌上。
他率先坐下,又邀请似地朝邓布利多教授做了个手势:“我只看到你与布索姆一起去到一间破烂样的房子,直觉告诉我那里很危险,所以我不得不做些措施,保下我合作伙伴的性命。”
邓布利多教授依旧站着:“我已经不是你的合作伙伴了。”
“你当然不是,伟大的邓布利多教授与我之间的合作早就破裂了,不是吗?”格林德沃亲手拿起茶壶,把里面的蜂蜜水倒进两只茶杯。他完全地把自己与布索姆的合作关系摆在邓布利多教授面前,“我的合作伙伴是布索姆。”
像是坦白,又像是挑衅,格林德沃把自己与布索姆的相识直接坦言:“布索姆的长辈,你应该已经知道的老弗里德里希,他是我的巫粹党,并且足够忠诚,是他的预言把布索姆带到了我的眼前,让她成为我的合作伙伴。”
“你不是会轻信预言的人。”邓布利多教授漠然道。
格林德沃鹰隼般的视线射向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有亲口告诉过你吗?我自己就有预知能力,我看到的未来哪一次没有成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