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两个把前因后果给讲了一遍,知道只是李治百大半夜上完厕所回错房间引发的风波以后,一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彭之行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吧,那大家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要不别早起了。”宋林欣声音弱弱地提议。
李治百:“附议。”
陆严河也打了个哈欠。
彭之行见大家这样,点头,“那就十点再集合吧。”
“耶!”宋林欣高兴地比了个耶。
萧云也高兴地笑了。
颜良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秦智白,实在是没想到,这个高冷少年实际上胆子这么小。
那仿佛要把天空都撕破的吼叫声言犹在耳。
现在再看他,嗬,又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的高冷少年。
颜良还只是想想呢,李治百直接开口吐槽:“小白,你胆子这么小呢?”
秦智白眼神中充满了怨念,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又没有说出来。
萧云说:“你还说呢,要不是你走错了房间,小白也不会被吓成这样。”
“我没有被吓到。”秦智白说。
其他人默默地看着他。
秦智白强调:“真的,我刚才只是应激反应,想要把那只鬼吓走。”
这下连彭之行都忍不住自己嘴角的笑了。
“走吧,走吧,睡觉去了。”
见所有人都不搭理他,秦智白嘴巴动了动,似乎还想要再为自己解释两句,然而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想要听的意思,他只能悻悻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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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真看完这段视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郑和宋。
郑和宋摊开双手,笑了笑,说:“没想到吧?”
“我确实没有想到秦智白被吓得这么狠,反差挺大。”
郑和宋说:“这段有意思,比他们玩一晚上的游戏有意思多了。”
李真真说:“后面没再发生别的事情了吧?”
“没了。”郑和宋摇头。
李真真说:“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郑和宋打了个哈欠,拿起还剩下一半的咖啡,说:“我等下吃个早饭再睡,早饭什么时候送过来?”
他回头问另一个人。
“已经去买了,在路上。”
看完郑和宋剪好的这段视频,李真真心里面总算踏实了一点。
昨天晚上这一段,李真真终于从他们几个人身上看到了一点真实的、有灵魂的东西。
这种即时反应是最做不了假的。
郑和宋是因为拍到了一段有意思的素材而开心,但李真真是因为看到了这几个年轻人终于不再以“真人秀”来“说话做事”而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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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七点半就醒了。
尽管睡得晚,还半夜惊醒了一下,但他的生物钟就是这个时间起床。
陆严河洗漱之后,看了一眼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他昨天才刚添加的辅导员陈时秋。
陈时秋给他发送了一个邀请加入群聊的消息。
群聊是他们这一级的新生群。
陆严河回复了一声“好的”,加入了群聊。
陈时秋颇为惊异地说:你起得很早啊。
陆严河:陈老师起得更早啊。
陈时秋:我早上要去查寝。
陆严河有些诧异,啊,大学也还要查寝吗?
陈时秋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报到?
陆严河说:九月二号。
陈时秋:嗯,好,等你过来。
陆严河:谢谢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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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看了会儿书,八点半下楼,一楼还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群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集合时间是十点,估计现在大家还在睡。
陆严河准备给自己做个早饭。
有点饿了。
冰箱里的食材还是挺丰富的,几乎什么都有。
陆严河懒得折腾,就准备给自己下碗面,开火煮水,拿了面出来,另一个锅给自己煎了个鸡蛋。
蒙粒这个时候下来了。
陆严河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
蒙粒看到他,主动打招呼:“早啊。”
“早。”陆严河意识到自己脸上笑容有些僵硬以后,马上又笑着补了一句,“蒙粒姐这么早就醒了?”
“不是说八点集合吗?我七点就醒了,然后才看到说集合时间改到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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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大家都被惊醒了。”
“嗯?”蒙粒是唯一没有惊醒的那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意思?”
陆严河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蒙粒:“我戴着耳塞睡觉,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陆严河:“你睡得很浅吗?”
“嗯,我睡觉都要戴耳塞,要不然睡不踏实。”蒙粒解释了一下。
陆严河见水煮开了,问:“蒙粒姐,你吃早饭了吗?我准备煮点面吃,你要不要也吃点?”
“谢谢,我不要了,我不敢吃碳水。”蒙粒摆摆手,走到冰箱前面,打开看了看,“我吃个苹果好了。”
陆严河吃惊不已,说:“一个苹果就够了吗?”
“不够了,但是没办法,只能这样吃。”蒙粒说,“我后面还要进组,不能变胖。”
“好吧。”一听说是要进组,陆严河也就不说话了。
“你后面会进组吗?”
“会。”
蒙粒问:“进哪个组?”
“现在还没有公开。”陆严河说。
在剧组官宣之前,陆严河也不想自己宣布这件事。
陈梓妍说过,在没有正式开机之前,一切都有变数。
万一现在说出来了,回头又不是他,多尴尬。
再说了,他要演《凤凰台》的事情,陈玲玲也说了,前期不能对外说的。
蒙粒见他不说,撇了撇嘴,没追问,反倒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你喜欢演戏吗?”
“喜欢,很喜欢。”
“你才演一部戏就有这样的感受了啊?”
“嗯。”陆严河点头,“运气很好,拍摄第一部戏就让我喜欢上了演戏。”
蒙粒的神情在这一刻有些诧异,也有些复杂。
陆严河感觉到她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不过,当然,蒙粒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陆严河把面放进锅里煮,调了个碗,动作很娴熟。
蒙粒见状,问:“你平时经常自己做饭吗?”
“做饭很少,煮面比较经常。”陆严河说,“这个最方便。”
“叫外卖不是更方便吗?”
“没什么钱,自己做比较省钱。”陆严河坦率地承认。
蒙粒再一次露出了疑惑和诧异的表情。
“你出道好几年了,连点外卖的钱都没有吗?”蒙粒直接下意识地认为陆严河是为了在镜头前面装可怜才这么说的,提出了质疑。
陆严河听出了她的质疑之意。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在今年六月份之前,我几乎没有任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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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并不想卖惨,但是,实事求是地把曾经经历的一切说出来,陆严河经过深思熟虑,认为是应该这么做的。
他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指责他的舅舅。
他也有一个或者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敌人。
让别人认为他的过去幸福美好,这是在撒谎,对他也没有丝毫有益之处。
陆严河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在于过于正经——他无法像李治百那样肆意行事。
那么,就让大家清楚地知道他的过去。
弱者永远比强者更容易得到观众的同情。
强者永远比弱者更容易得到观众的崇拜。
陆严河现在才十九岁,他更容易得到前者。
陈梓妍就说过,做艺人,你可以清高,但不要在观众面前清高。
你的一切都是观众说了算。
当时他们就商量过,如果有一个合适的时机,陆严河不妨聊一聊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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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确实不红,参加比赛的时候获得的粉丝,也都渐渐地离开了。”陆严河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之前参加比赛和后面参加一些节目的视频,当时我属于一句话都不敢说的那种。”
蒙粒:“来之前,我确实看到过一些,你那个时候是不是挺自卑?”
“有点吧。”陆严河点头,“不过我那个时候的样子倒不是自卑导致的,而是我很多时候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融入不进去,就只能一个人待着。”
蒙粒看到陆严河将煮熟的面夹到碗里,拌均匀,端到饭桌上坐下。
她坐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问:“那你是怎么改变的?你现在确实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不改变,就只有死路一条。”陆严河眼底浮起一层微光,“当时已经到了那个地步,所以,只能逼着自己改变了。”
蒙粒若有所思地看着陆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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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对陆严河是有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