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这个人一向节俭,因此他的办公室格外简陋,唯一比较完整的就是他那张办公桌了,桌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除了文件之外根本不见任何杂物。
盛云莺站在离白铭办公桌一米之外的地方,眼神落在白铭办公桌前那张办公椅上,心里略微泛起一丝涟漪。
她在来之前就已经了解过白所长,深知白所长的性格,却没想到,白所长已经节俭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就连缺了半条腿的椅子都不愿更换。
看着这个缺腿的椅子,盛云莺不得不在脑中思考一下,这种条件的椅子,白所长到底是怎么坐稳的?
也许是感受到盛云莺的目光,白所长不由得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咳咳,小盛啊!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的条件就这样,不过你放心,副所的办公室条件绝对不像我这,一定给你最好的环境!”
白所长知道盛家的条件,虽然盛家已经覆灭,但这也改变不了盛家千金骨子里的矜贵无双。
盛云莺一身白色衬衫穿在身上,尽管天气有些炎热,她的衬衫扣子依旧扣的紧紧的,就连上方的扣子也是一样,连个锁骨都没漏出来。
她那双又细又直的大长腿被黑色直筒西裤包裹着,看起来又纯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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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搭一件薄款西服外套,给人一种高干子女的感觉,尤其是她周身的气度,像极了上位者。
她那英气逼人的脸上看上去少年感满满,虽然她脸上有若有似无的笑意,但笑意却都不达眼底,甚至还有阵阵化不开的寒意。
她拍了拍白所长办公桌对面的沙发,这才散漫的坐下。
白铭见盛云莺坐下,连忙为她泡了一杯云城特有的绒针茶,端给她:“小盛啊!我们这里只有这种茶叶,你先凑合着试试看,要是不喜欢,我马上给你换!”
实在是因为以前盛云灿就是格外挑剔,让白铭留下阴影了。
盛云莺接过白铭递过来的茶水,盯着还在冒热气的杯面看了看,轻轻吹了吹。
绒针是横岗特有的,也是她们常喝的,盛云莺轻抿了一口茶水,那熟悉的茶味便在唇中蔓延开来,淡淡茶香充斥着淡淡甜味,在口腔里停留片刻,片刻之后,只剩清香。
盛云莺左手紧握茶杯,眼神落在杯中浮沉着的茶叶,一种难言的思绪浮上心头。
这熟悉的茶水,她好像已经许久不曾喝过了。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盛云莺身上,她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微微感到些许温暖。
想到曾经那个女孩,盛云莺嘴角微微泛着几缕宠溺。
盛云莺放下手里的茶杯,眼神落在白铭身上,开口问了一句,语气低沉暗哑:“白所,我想问一下,那个………夏,……夏之溪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嘛?还在这片缉毒战场上吗?”
缉毒警本就是和平年代最危险的职业,盛云莺又何尝不担心,那个她放在手心里宠了半辈子的女人。
来时她满心欢喜,以为今天可以再一次见到她,但她看了一圈,却不见任何地方有那个熟悉的影子。
白铭坐在盛云莺旁边,原本还在怀疑的他突然听到盛云莺的这么一句话,他瞬间就惊呆了:“夏之溪?你……你就是盛云灿,对吧?”
知道盛云灿和夏之溪事情的人,本就越来越少了,以前的很多战友都已经全部牺牲在这片缉毒战场了。
知道夏之溪身份的人只有三个,白铭,陈回,萧沅………
可是前不久,萧沅也死在了这片土地上,知道夏之溪身份的……只剩白铭和陈回了!
盛云莺抬头,目光认真的望着白所:“是,我就是盛云灿,我这次回来,从来没想过要瞒着你,我也希望白所能为我保密!”
盛云灿已经死过一回了,她现在只想战斗在阳光下。
盛家的仇,她要在阳光下亲自报。
听到盛云莺那肯定的话语,白所险些泪流满面,当初的形势有多危险,白所心里是特别清楚的,所以即使他非常好奇盛云灿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也不敢问出口,他怕他的询问让盛云灿想起那段时间的痛苦和煎熬。
活下来对于她而言,肯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