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张彪就很怀疑,他依旧是在梦里。
但是,痛苦的窒息感,让他失去了再死一次的勇气和决心。
“万一死错了呢。”
“万一是自己记错了,自己没有打扫那些血?”
“不对……我明明拿抹布和拖把全拖了,即使没拖干净也不会这么完整。”
张彪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这几乎是他每天必会经历的心理活动。
“这可能还是梦里,是我内心在期盼着苏道圣是真的对我好么?”
“所以才会编造出他给我送生日礼物的这段……”
想到这里,张彪看着手中的手表觉得有些可笑。
他举起盒子想摔到地上去,高高举起的手几经努力, 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最终,只能从心的从盒子里把表拿出来,戴在手腕上。
他看着黑色的手表,仿佛那就像是一把手铐,烫的他手腕生疼。
“这到底是不是在梦里……”
“我要不要去自首?”
张彪抱膝坐在床上喃喃自语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衣橱顶部的角落里,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在拍摄着他的一切。
当张彪犹豫不定,彷徨无措的时候。
机缘巧合下,生日后的某天,他终于发现了自己所在世界到底是不是在梦里。
他见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是他与“自己”对望了几秒,绝对不会认错。
一样的浓眉小眼,一样的大鼻子厚嘴唇……
一样的,杂乱的黄毛,下面生出了半截黑色的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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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张彪既激动又有些失望。
“原来生日礼物,都是虚假的。”
张彪失望的摸着手表,在床上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拿着刀锁好门堵在了隔壁大姐的门口。
“杀了我。”
“朝着这里捅!”
张彪把刀递给邻居大姐,比划着自己心口的位置。
“或者这里也可以。”
这次,他又比量了比量自己的脖子。
邻居大姐吓得把刀丢了,骑着电动车就跑。
张彪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从地上捡起刀,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也想过再次跳河。
但是,上一次濒死之际的窒息感仿佛就在昨日,让他看见水就害怕。
泡在河水里等死太绝望了,不够痛快。
所以他决定找个人当执行者,把自己捅死。
张彪黑着眼圈又看到另一个村里的大叔。
这个好,这人见了流浪狗都得踹一脚,肯定能够帮我。
张彪再次递上去刀:“捅我,朝着这里捅!”
男人跟看神经病一样瞥了他一眼,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滚。”
“神经病吧。”
“想死自己捅自己,别脏了老子的手。”
张彪心里咒骂:我要是敢捅,我还用得着找你吗?
在他尝试找了几个人之后,张彪发现这条路似乎行不通,他无法顺利的奔向死亡。
于是,他拿起手中的屠刀,伸向了在旁边看热闹的踹狗大叔。
“我要杀了你!”
来吧,来反杀我,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