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誉衡瞳孔紧缩,眼中一片牛血红,就连眼白不分都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他就像一头濒临死亡的猛兽,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愤怒,不甘。如同燃烧的火焰,闪烁着冷酷而狂野的光芒。
“桑榆晚,容止,你们……好狠……”
薄誉衡话未说完,心口一阵剧烈的刺痛。身体抽动了两下,便没了呼吸。
“二爷,人好像不行了。”
容止还未走到二楼,黑衣人焦急地把他叫了下来。
“还有气就送医院,没气直接送回西院。”
容止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语气寒漠。
黑衣人伸手探了一下薄誉衡的鼻息,瞳仁一缩,急急收回手。
“快,去西院。”
容止闻言,寒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早就警告过薄誉衡。
谁知,薄誉衡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变本加厉。
他死有余辜。
容止看着黑衣人和保镖把薄誉衡抬走,眸光一沉,收回视线,继续上楼。
他推开二楼会客室的大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桑榆晚。
“薄誉衡送回西院了。”
清冷的男声,不急不缓。
桑榆晚神色微怔。
西院,是二房生活居住的地方。
容止把薄誉衡送回去,意思非常明显。
桑榆晚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不是说要让他生不如死吗?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容止走到她身边坐下,看到果盘里的橘子,随手拿起一个,慢慢剥了起来。
“大概是急着想去找薄远山和薄行止告状。”
桑榆晚偏头,眉头一皱,“告谁的状?”
容止撕扯着橘子上的白色经络,侧身,挑了挑眉,“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