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亭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那位早已故去的梅女。
但此刻的梅女与之前所见大不相同,只见她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要凸出来似的;舌头长长地伸出口外,足有半尺有余;面容扭曲狰狞,让人毛骨悚然。
梅女就这样直直地朝着典史走去,脚步轻盈却又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待到走近典史身旁时,她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根细长的金簪。
那金簪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说时迟那时快,梅女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金簪,对准典史的耳朵便猛地刺了下去……
封云亭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身子护住典史。
“住手!住手!”
封云亭一边喊,一边试图用言语安抚梅女,
“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粗嘛。”
梅女似乎听懂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眼神依旧凶狠,仿佛在说:
“你这负心汉,也有今天!”
封云亭看着梅女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小脸,心里不禁暗暗发笑,这姑娘的脾气还真是火爆呢。
他连忙劝解说:
“哎呀,我的大小姐,您就算再生气,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嘛。他要是真死在我这屋里,我恐怕得跟着一起上断头台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暂且饶了他一命,如何?”
梅女听罢,这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一把拉过还在喋喋不休的老太婆,说道:
“好了,好了,今天就暂且留他一条狗命,看在我的份上,就别让封先生为难了。”
说完,她还不忘狠狠地瞪了那典史一眼,吓得典史如同见了猫的老鼠,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衙门。
结果,这典史刚回到衙门,就突然感觉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他的脑袋。他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来覆去,哀嚎不断。
到了半夜,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典史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第二天晚上,梅女穿着一身素衣,笑盈盈地飘进了封云亭的屋里,那笑容里满是得意与畅快。
“真是痛快啊!这口恶气我总算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