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起身,发现自己正睡在“客厅”沙发上。
靠墙的餐桌上,放着一个大铁盆,一只被啃得只剩三根指头的手掌正挂在铁盆边缘。
这里是红衣女人给我编织的梦境。
“怎么在这?”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刚一转头,却发现离沙发不远的茶几上,摆放着一颗被剥下面皮的人头。
那人头披头散发,头发铺满了半个玻璃茶几,没有皮肤包裹的嘴唇此时正有节奏地一开一合,仿佛在唱着什么歌。
美中不足的是,原本这颗人头的一嘴好牙,此时却成了豁子嘴。
我看了看自己左手,发现有七八颗牙齿依然镶嵌在我手背上。
对了,说起来我一拳把化身诡异的田行健打翻在地,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牙齿的功劳?
我记得之前左擎仓左队长发给我的特殊子弹,之所以能对诡异造成伤害,就是因为弹头里是某种牙齿。
“只有诡异才能伤害诡异吗?”我心中已经坐实了这个猜测。
红衣女人本身就是诡异,她在被【蜘蛛大人】的两条腿踩踏蹂躏后,偶然留在我手背上的几颗牙齿,似乎又成了某种可以对抗诡异的武器。
我想了想,从我被红衣女人附身,到自杀同归于尽,再到达成某种诡异融合,这些几乎都是不可复制的经历。
而这次遇见花子,被她入侵到记忆梦境中,再到引诱红衣女人和花子互相残杀,同样也是几乎不可复制的经历。
似乎除了命硬,其他理由很难解释为什么我能活下来。
“难道我才是主角?”
我突然有些高兴,哪怕我现在正对着一颗没有面皮的人头傻笑,我也觉得挺高兴。
就在我傻乐的时候,客厅门口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