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相信命数?不管输赢?”
许栀看着范增,娓娓笑道“我更相信事在人为,输赢当然重要,无愧此生也重要。”
复杂一扫而空,范增点点头,“永安公主果然有胆量。老夫拭目以待。”
——
最后一日,张良带她去了张氏老宅,自韩亡后,张平一族多迁居咸阳,旁系大多也到了秦国关中,留在城父的多是偏远支系。
许栀是很担心这些人心怀故韩,对张家的选择心生怨念。
她悄悄询问了村里一位老妇人,却得到了另一个回答,“若非张大人他们于咸阳任官,我们这些人啊指不定要受赵人什么欺辱。”
妇人揉揉眼睛,好像看不真切,又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你是?”
许栀正想给自己按个张良妻子的身份,不料被一个轻甜的声音打断。
“你是,是小阿姊?”少女看了看她:“你果然好漂亮。”
说话的姑娘扎了白黄的发带,两股又粗又长的青辫盘在脑后。
少女可能比许栀身体年龄还要小上一岁,清纯可爱,却已然梳了妇人的发髻。
她一边说,一边推开栅栏,利落地把家鸡吆喝进鸡圈。
“阿娘,你忘了吗?当年有一对兄妹还有个大姐姐来投宿。我说小阿姊肩上有伤,您这才准备让他们进屋。然后,他们被人接走了。”
老妇人依稀记起来。“噢,是有这回事。”
“小阿姊走了之后,我们原以为爹爹回不来了,结果爹爹回家了!我就说,常怀善心是对的。”
许栀这才勾起多年前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