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杰!你少在这惺惺作态!我只恨未能将你碎尸万段!剥皮抽骨!”
李有寻此刻原本伤痕累累,满是泥污的脸上,因为愤怒而充血通红,双眼遍布血丝,仿佛下一刻就要涨爆出来。
“哎......要说你们父子姑侄的......就没点新鲜词吗?剥皮抽骨,食肉寝皮,食髓饮血的......你们是南方蛮夷那些未开化的野人吗?需要本侯给你们提供火种吗?”
许少杰看着李有寻此刻怒火攻心,却连丝毫也动弹不得的样子,心中就莫名的升起一阵畅快。
与自己为敌,就是应该是这个下场。
谁管你是为何将我视为仇敌,反正是只要胆敢站在对立面,那今日所受到的一切遭遇与苛责,那便全都是他应得的。
这便是手中持刀之人的底气和特权。
刀在手,那你只要站在对立面,哪怕是仅仅站着什么也不做,那也是错的。
错了的人,就要乖乖受罚,让你跪下就跪下,挨打要立正,砍头得闭眼。
这便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和最大的宽恕。
什么悲天悯人,什么念及旧情。
都不如俯视和羞辱胆敢刀剑相向之人,来的畅快舒爽。
“!!许少杰!!!我与你不共戴天!!”
此时,听见许少杰口中的话,李有寻哪里还能不知道,他那早就不知是死是活的父亲,二叔和姑姑,也定是死在了许少杰的手中。
“哦,忘了跟你说,当初你那个机关算尽的蠢货爹,也是像你今天一样,被捆在中间的这个位置上,撑了很久才断气......恩,倒是还算有那么点骨气。”
许少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和善的微笑,仿佛就像是在与久未相见的旧友,谈及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旧事一般。
“许少杰!!啊啊 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此时的李有寻,脑海中全是自己父亲李思死在这间牢房之中的画面,虽然李思自幼对李有寻十分的严苛,甚至有些苛责,但是亲如父子,没有哪一个人能忍受这种极致的仇恨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