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口之道并不算宽敞,将军只需要先派出一队人马,在城外潜伏,等到张辽全军进入山口之后,便囤积一些滚木落石在山上,而城内的我军则做出闭城不出的死守之态,坚守上十天半月,等到其粮草消耗的差不多之时,立刻让这支奇兵用些石块从山上滚下,将山口彻底堵死!”,

“这山道经过那一场大火,已经破烂不堪,再用巨石堵死,短时间内,想要清理干净根本就不可能!”,

“那张辽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那些巨石变没,我们只需将那山口彻底毁去,张辽势必要陷入粮草不足的内乱之中,而将军则是在城中以逸待劳,等到时机一到,便立刻开城进攻!”,

“到时候,其士卒连饱腹都做不到,又如何能与将军抗衡,不但庐陵城能守住,一旦事成,没准将军还能生擒张辽,怎么看都事大功一件啊!”,

“这......”,

宋谦越听,眸子里的光亮便愈发浓烈,不为别的,只因他想了又想,实在是觉得诸葛瑾这计策无懈可击,

身为守将,那山道他当然有所了解,用落石堵住简单,想要清理开可就难上加难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绝对清理不出一条能够让粮车通过的道路来,光是这一点,他便知道,诸葛瑾的计策绝不是无的放矢,

而且这条计策的试错成本及其低廉,

只需放出一个小队在城外隐藏起来,若是成功了,那张辽军中断了粮草,必然成为瓮中之鳖,若是失败了,最多便是折损一支小队而已,这点人马,他宋谦还折损的起!

想来想去,

宋谦实在想不到诸葛瑾坑害自己的可能性,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条能够让张辽束手就擒的妙计,这让宋谦如何能够不喜?

“先生果然大才!”,

宋谦连忙恭维道,

“若是一切真能如先生谋划一般,待我生擒张辽,必然要为先生请功!”,

“那我就提前多谢将军了!”,

诸葛瑾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老样子,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宋谦对他道谢,

“先生!”,

宋谦再一次唤了诸葛瑾一声道,

“既然有先生妙计,那么便事不宜迟,我这就下去挑选信得过的士卒,让他们出去潜伏!”,

“自然!”,

淡淡回应一声,

诸葛瑾看着宋谦离去的背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种怜悯的神色,

他这计策,看上去一切都天衣无缝,但唯独有一点是他未曾说,宋谦也未曾想到的,

山路一旦封死,张辽就成了没有粮草的孤军,而被围困在城中的宋谦同样如此,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他们两现在就像一对生活在山上的樵夫,互为邻居,但都憎恨彼此,

突然有一天,大雪封山,其中一个樵夫起了歹意,趁着隔壁樵夫不在,将其粮食全部顺着雪山扔了下去,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