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依旧面无表情。
三秒以后,葛力姆乔嘴里发出牙齿迸裂的声音,缓缓将出鞘一半的刀刃按进了刀鞘。
他慢慢回头,右拳紧紧攥着朝宫外走去,两边的烛光拉伸着他的影子摇曳与宫殿四端,宛若树妖的长发张牙舞爪遮蔽了整个黑夜。
“又在整部下了,你真坏呢。”
王座后方帷幕后,靠在墙上的慕容狐一脸促狭地望着蓝染。
蓝染只是斜眼瞥了一眼狐狸脸,表情不动如山。
“你都听到了吗?狐。”
曾经的破军部千户此刻同样身着欧式宫廷制服于阴影中浮现出半张脸庞。
他偏过身耸了耸肩,如一条毒蛇在月光下舒展了一下身子:“你那样说话,以药的性格肯定会动手啊。这也是你早就预料到的吧。”
蓝染起身走过慕容狐的面前没有说话。
“而且还牺牲了五名阴伶呢。”慕容狐笑着补了一刀,同时眯眼仔细盯着蓝染的脸庞。
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
“无妨。”
一身白衣的蓝染站在高台上望着沙丘上那弯与离恨天完全不同的上弦冷月,整个身形似乎与这苍茫凄清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即使望着蓝染的背影,慕容狐脸上的笑意依旧冰冷而锋利。
就在这裹挟着万里粗粝气息的风沙拂过虚夜宫最高处平台的同时,蓝染的磁性嗓音也随之高扬。
“不过是一群下等的工具罢了,对计划没有丝毫影响。”
“虚夜天地广人稀,离我所在不过是这方天地的沧海一粟。只要找到最高级的第六天魔王组成十刃,我等前方将绝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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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月下。
张羽龙摸了摸眼前的玻璃,眼中泛起一阵惊异。
这间一万平方的密室里无论是墙壁还是玻璃,全都是由灵化玻璃打造。
这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做到,更体现了老爸对于灵力控制的程度有多么细致。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