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时,女证人已经睡觉了,但是她却没有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种时候,她是绝对不可能戴着眼镜的。
“心烦气躁之时,她看向窗外,恰好城铁从窗边经过。
“她漫不经心的看着城铁,在最后两节车厢的时候,突然发现,对面楼的窗口,竟然有人在行凶!
“随后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张国利点点头,“事实的经过大概率是这样的,可能细节处有些许出入。
“这里的重点是,她是在黑夜,没戴眼镜,近视的情况下,目睹了几十米外的现场。
“并且,她还清晰的指认出,自己看见的是富二代的脸。
“这里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她是真的看清了,还是以为自己看清了,谁又能肯定?”
……
八号家长没有回话,出租司机接着问道,“我说你知道她戴什么镜子吗?啊?
“她,她那鼻梁子上俩坑她要是因为戴远视呢?她要是因为戴墨镜呢?现在时髦的还光戴镜框呢!”
八号点了点头。
保安分析道,“这个女人必须在黑夜里从几十米以外看清楚一个人!”
数学教授也转头劝说出租司机,“你不能这样拿一个看不清楚的证据就去给一个人定罪。”
“切。”
八号家长问道,“您不觉得那个女证人有可能弄错吗?”
“不觉得!”
“不可能吗?”
“不可能!”
八号家长没辙了,对方就是认定了有罪,硬是耍赖,他还能怎么说?
他问都不想问了,身子靠在椅背上,被气得没话说。
窗外,雨已经停了,乌云渐渐散去。
八号家长又想了想,问向卖保险的,“十二号先生,您认为呢?”
出租司机的眼神立刻瞄了过去。
卖保险的家长先看向八号,“我改了。”
他转头笑着跟出租司机说,“无罪。”
八号家长又问向黑布褂,“十号先生,您认为呢?”
黑布褂自从发泄完心中的担忧后,一直垮着脸,倒没再发言过。
听见问话,他低头想了想,“无罪。”
出租司机这个气啊,紧紧抿着嘴唇,他只剩下一个盟友了。
八号家长看向全场唯二支持有罪的人,“现在就剩二位了。”
房地产商突然说道,“没了,我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