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漠北凌晨依旧很冷。
刚刚冒出头来的草牙在早上都还挂着冰滴。
远处一个稍大的蒙古包内,秦游打着哈欠掀开帘子出门,呼出白茫茫的水汽。
他的脸和双手手背都被冷厉的西北风吹得皲裂,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还要黑了不少。
“公子,公子!!”
阿福手里举着一碗东西,看见秦游后乐呵呵地高呼了一声,整个人快步跑来。
“公子,这是一个牧民给我的马油,他说擦了这个之后,脸和手就不怕开裂了。”
秦游看着碗里泛黄的油脂,乐呵呵地接了过来,“这可是好东西,那牧民还真舍得!!”
说话间,阿禄阿寿也从蒙古包内走了出来。
秦游用手指在碗里挖了一些,接着把碗递给阿福。
阿福接过后笑道:“那可不咋地,咱们不仅给他们分牛羊马匹,分给他们草场。
能让他们活得像个人一样,他们能不感激咱们吗?”
秦游将马油在手掌里暴力搓开,然后双手盖住自己的脸,搓匀后才又搓着手背。
“你们都抹点,有这玩意,脸上和手上的裂口没几天就会消了。”
阿禄阿寿闻言,都上手试了试。
他们三人和秦游一样,动作十分的粗暴。
阿禄端着碗,阿福手指在碗里挖了一点,双手握着阿寿的单手反复的揉搓着。
阿福边动作边说道:“公子,算算时间,朝廷派人过来的话至少还需要一个多月。
眼下漠北和回鹘的地已经分得差不多了。
咱们还有两个月就能回去了。”
就在这时。
有一匹快马急速来到他们面前。
马上的魏军下马后快步来到秦游面前。
“大帅,这是秦首辅给你的信?”
“秦首辅??”
秦游和福禄寿三人错愕。
他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
士卒口中的秦首辅不是谁,正是他爷秦政。
秦游看完后眉头高高蹙着,将手中的信交给了身边的阿福他们。
阿福三人围在一起观看。
秦游看着南方,他没想到自己不在汴梁,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最后更是以秦王谋反收尾。
福禄寿三人看完后。
阿福率先开口,面色不忿地说道:“太爷复任首辅,有他在,我看秦王这次还怎么活!!”
阿禄也在一旁接茬,“秦王和其党羽差点将我们葬送在漠北,杀十次都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