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一定准备了很久,花了许多时间和精力接近文慧。文慧并不是那种愚蠢的女人,但容易被感动,只要够热烈够真诚。
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没错,最了解关风的人恐怕就是时来新了,因为两人既是敌人也是仇人,反过来说也一样。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被谋略者咎因于自身之罪。这就是时来新追寻了多日的真相,现在揭盅已经悔之不及,文慧早已经被搭上赌桌,成为被吃下的注码。
时来新站在原地痛苦地领悟着,由里到外无处不在呻吟。
这时关风的话语声再次传来。
“慧儿,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就觉得心疼,这段时间为这事你遭了多少罪。你是公众人物,工作时间在人前还要强颜欢笑,我开车时听你的节目,都有点儿想哭,看你这都瘦了。”
文慧被带进了语境中,轻轻的啜泣声传来,隐约间见到她拿起纸巾擦眼睛。
关风的这套话术时来新也熟悉,心理诱导,是这烂人经常自诩的自带基础技能,现在估计升过级了,跟以前比是有些厉害。
“今天把话也说清楚了,他听也好,不听也罢,以后就是个一刀两断。今晚就去我那儿,别回去了,不,不为那事儿,想什么呢,你这样伯父伯母会被吓到的,静雪也会受影响,咱们也不常这样不是。”
时来新再也听不下去了,在正牌老公面前诱拐老婆回家,我认识你姥姥,他跨步绕过书架,猛然来到两人面前。于是一幅充满故事张力的画面出现了,出轨丈夫闯入奸夫淫妇的私会现场。
不理会还保持愕然表情的两人,也没打算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时来新迅速地动作起来——他不会把不甘、愤怒、震惊写在脸上,然后手颤抖着指向两人,喉咙里不成调地说,你们,你们干的好事。
这只会让关风更爽,他会很享受这个过程,时来新绝对不让他如愿,对付这烂人只有一种办法。
时来新趋前一步,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在关风的脑袋上,砸的不由分说,砸的理所当然,哐啷一声,茶壶碎掉而关风的头却没碎,质量也太差了,不够解恨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