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来新走开,正合心意,那表姐夫贴着瑞芬坐下,瑞芬受不了两人那么近的距离,不动声色地挪远一点,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饱含关心地看着瑞芬,道:“姐夫知道你这几年不容易,日子过得苦,一个人住在镇上,身边连说个心里话的人儿都没有。以前我比较忙,哎,对你关心很不够,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自己扛了,我担心呀。前两天,我还让你表姐多来看你,不过,我还是要过来一趟才安心,你受的委屈,别憋着,跟姐夫说,姐夫一定在你身边支持你……”说话间他颇为动情伸手,似要安慰似的搭向瑞芬,瑞芬正浑身都在戒备,哪里能让他碰上,立即起身,冷冷地看着他。
他很尴尬,手在那儿僵住,又收回来理理头发,嘴里说道:“看到你没事,那就好,好呀,我可以回去跟你姐说,让她也宽心。”
接着像才想起来一般道:“哦,现在天也不早,我也该回去,你早点休息。”
他起身走出门,还向后面的瑞芬说:“别送,我走啦。”瑞芬其实跟上来是要关门。
锁上门后,瑞芬才像松口气,靠在门上满脸的疲累。
时来新看在眼里,心里也为她叹了口气。听着瑞芬有些沉重的脚步上到二楼,进入她的房间,轻轻关上门,不知她能否睡得着。
时来新也躺到了床上,连上空中的泡影,在房子的上空往四周了望了几眼,周围的房子基本上都没有了灯光,瑞芬那位表姐夫已经走得颇远,看那背影似乎还犹有不甘地转身往后瞧。
时来新才来几天,不经意间就有了一个守护者的自觉。看着瑞芬那扇暗下来的窗户,他道了声晚安。
第二天,吃过早饭,照常要出门时,他的麻烦就来了。
两个警察正好在门口堵上他。
他们是镇警署的,借口对外来人员进行例行的盘查,要求时来新出示身份证。
时来新退回屋里,很合作地取出身份证给他们查验。瑞芬见到当然知道有古怪,这俩警察她都认识,几年来都没见来查过什么,今天忽然出现,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