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一窒,语气马上变的谦卑不少:“好吧,我说。”
“详细地说,不可遗漏,人名要具体,你要是敢说谎,我会知道的,你免不了就要受苦。”时来新一副挟知而问的样子。
“在昆北民主共和国有一个势力,是一个半官方半民间的机构,专做一些介乎于合法与不合法之间的生意,能量非常大。他们有一项业务,就是向国外销售一些昆北的特产,包括从地下挖掘出来的文物,你知道,昆北那边并不是太注重这个方面。”
“该组织有点神秘,对外界怀有强烈的戒心,这决定了他们对合作伙伴的选择非常挑剔。我收藏昆北的文物古董已有多年,跟他们交易的次数非常多,更重要的是我给的价钱比较优厚,所以我算是他们的长期客户。”
“我也乐于跟他们打交道,撇开中间人可以减少花费。昆北与外界的联系一直比较闭塞,不在同一个国际阵营,我们很难了解他们的确实情况。昆北境内的运输,他们来处理这不在话下,有好几条的路线可以选择,到了南昊这里,我们就专门成立了机构,找到一些合作者,承担运输上的对接。”
“这边运输的负责人是谁?”
“他叫冯博,这边的人叫他拔哥。”
“继续说。”
“我们的合作关系一直维持到现在,但在几个月前突然传来消息,昆北国内的政局出现了巨大的变化,那个势力受到冲击,组织遭到破坏,之前的许多生意都不能再做了,包括这项文物的私运业务,因此合作被迫停顿下来。”
“可是在最近,我们意外地收到昆北的消息,说还有最后一批的甲骨文货物要运来,以后很可能就没有了,而且价格定得很高。”
“既然是最后一批,如此的有价值,我们也想再度接触上这个势力,看能否有机会保住这条珍贵的线路,所以我就亲自来了。”
“见到来人后我才了解到一些情况,原来这次的变化,不光有昆北国内政局变动的原因,是昆北当局也意识到了文物外流的严重性,一些具有巨大价值的文物失踪了,所以在国内进行查处,以严厉的手段控制住了局面,还着手追回那些失窃、不合法流到国外的文物。幸运的是,那个势力手里的东西出得差不多,正好洗手上岸。”
“所以你手上的甲骨文骨片,可能是绝唱了,以后类似的交易风险会非常的高。”
时来新这时忽然开口说道:“给我说说‘西勒尔乡间葡萄酒品尝协会’的事情。”
听到时来新提起这个名称,古斯塔夫很意外,看了看时来新,见后者面无表情,才继续说:“这是个没有具体职能的协会,我们通过它的名义,不定期举办文物鉴赏交流会议,实际上是拍卖会,出售一些文物。从昆北过来的东西,良莠不齐,有真品,更多的是假货,大部分没有价值,不在我们的收藏范围,但为了保住这种合作关系,我们还是默认下来,付足了款项,回来之后,不相关、不重要的物品还是要处理掉的,弥补一下我们之前的损失,便在这个会上拍卖掉。”
“上次那个残缺的玉璧图腾也是假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