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最重的是那位较年轻的修士,一呼一吸间重而且急,让人觉得有些浮躁。
呼吸声最轻的是那位长须修士,呼与吸之间似乎没有明显的间隔,柔和绵长,显示出极为精湛的练气功夫。
最为奇特的是光满道长,他的呼吸非常有节奏,明显呼气要比吸气长,每过三到五次的呼气之后,可以听到他咽下一口津液,这很可能就是蒋南光跟他提过的“采药”了,津液在寻道宗修士眼里可是好东西。
时来新跟着光满道长的节奏试着运息,很快就感觉到口腔中分泌出津液。这口甜甜的津液顺着喉咙慢慢流向食道,使人感觉到一路甘润,他自然地吞咽下去。如此循环往复一段时间之后,他的肚子里突然发出打鼓般的鸣叫声,有些像肚子饿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洞中的其他几个人也听到了,时来新听见光满道长在低声说到:“你肚内余食未消,不宜练气。”时来新听后马上停下来。
接着一夜无话。
时来新是躺在草席上睡着的,第二天早晨他睁开眼睛一看,见其他三人依然保持着盘坐的姿势,他们就这样过了一夜。
时来新站起身来洗漱了一番,这时光满道长也睁开眼睛,两人分食了一些压缩饼干,然后收拾好草席准备离开磊落洞。光满道长向着两位修士拱拱手,两人向洞外走去,两位修士没挪动过半分,也是拱手回礼,修行人就是这样淡然相处来去潇洒,从昨晚到现在两伙人没有交谈过一句话。
时来新和光满道长继续往山里走,时来新好奇地问到:“那两位修士是一直在这里修行吗?”
光满道长边走边说:“年长的那一位在这里修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年轻的那位我是第一次见。”
“他们就长年在洞里不动不吃不睡吗?”
“修行就是这样,十天半月辟谷是常有的事情,只需要定期补水就可以,至于睡觉就更无所谓,修行就是睡觉。修行人讲究一个缘份,他们觉得磊落洞适合修行就留下来,或者一年或者两年,如果动了离去的念头,他们也遵循着本心,不在一个地方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