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拨人各自走向要去的方向。
陈弥雅此前和兄长说了好一阵的话,依依不舍地离开陈长鑫,挽着母亲的手跟在时来新的身后。想起一路可以跟时来新一道,又有点小开心。
“除了作战的时刻,其它时间都跟在我的身后。”时来新回头跟她说了一句。
“遵命。”困顿之中最容易看到一个人的心灵修养,此刻的陈弥雅有一股平常没有的飒爽之气,洁白的脸庞在黑暗中仿佛会放光,连时来新都要多看一眼。
其母亲看着时来新雄健的背影,再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女儿,心中早已雪亮。她完全理解女儿的心思,这男人像黑暗中的明灯一样,那光芒想看不到都难。
时来新安排了一个五人的斥候小队,让他们在大队前方一公里远的距离开路。他自己则走在队伍的中部,身后是比较重的伤员。
泡影在上空俯瞰全局。时来新看到那两支队伍逐渐消失在密林当中,黝黑的树林如一口深潭,不知道要吞掉多少人。
走在崎岖的山路,时来新把心思放回到带这支队伍的实务上,首先有两个难题。
一是粮食不够,进山洞前本来以为还能吃两天,谁料老少爷们吃了一顿后,明天的量都成问题。山里的活动要消耗大量热量,人人饭量大增,不能用平常的标准去估算。
二是弹药缺乏,这支队伍从秦都开始战斗,仗都不记得打了几场,原来带的弹药早就用完,陈长鑫从地下堡垒带出来一些,每个队伍分一分就没有了,落到个人头上也只是一两个基数。
时来新此前曾找到一个熊窝,地点在附近,他指挥队伍绕了一点路,来到那只熊的洞穴,发现泥石流没有光顾这里,那熊好好地呆在窝里。
怕惊动到敌人,时来新让队友不要开枪,带了几个人拿着砍刀轻轻摸进熊洞。
那只熊相当警醒,马上就察觉到有人闯入,大吼一声作势要扑上来。
那熊成年了,站起来比人高,估计有五六百斤的重量,张开了血盆大口,亮出尖锐的牙齿,可能也知道闯入者不好惹,于是频频发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