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这个时候,不需要没有营养的恭维、、”
方正军正色道,
“厅长,您以为我是在恭维您?真的不是,如果我存心攀附,就凭借您给我颁发过奖章,我早就去找您了,当年我是一等功,凭借这个荣誉,再加上您的扶持,说不了我早进市局了,不至于现在才混到区局的局长、、、”
龚得安没想到,这个方正军说话竟然如此坦率,是啊,如果方正军是那种善于钻营之人,在他是市局一把手时,就该找过来了。如今自己日落西山,侄子不明不白地死了,正是他最落魄的时候,思及此,
他对方正军的好感不由得增了几分,便淡淡笑道,
“呵呵,在系统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破过什么大案子,这点可不如你啊、、”
方正军连连摇头,
“厅长,有一次,我的恩师喝醉了,他说,南州的这个这公安系统,烂透了,这些人当中,您是唯一还有底线的人,即便有很多的迫不得已,可伤天害理的事,您不会做。对了,当时就是汤纪勇的杀妻案水落石出时,他说,如果您还在南州市局,决不可能会出这样的事、、、”。
龚得安当然清楚汤纪勇案子的真相,方正军做为系统内的人,当然也有所耳闻,想到这,他心内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二十多年的职业生涯,违背原则的事,他也没少做,可方正军说的对,他有自己的底线,要人性命,伤天害理的事,他真的不会去做,也许正是如此,他才得不到上头的认同,从市局的一把手,提到省厅,只是级别升了半格而已,可论实权,他这个副厅长远没不及南州市局的一把手。
在龚得安思索间,方正军默默地给龚得安添了茶,龚得安很给面子地喝了几口,夸了声茶叶不错,
终于,龚得安说道,
“小方,既然你跟我说了实话,应该是相信我了?”,
方正军严肃地说,
“当然了,厅长,否则有些话,打死我也不敢说的。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您的人品,在体制内工作,总有迫不得已,您始终都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我对您虽谈不上太了解,但是,您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也算是我的直觉吧,而且我的直觉很少出错、、、.有人在传,说你利用完自己的侄子,然后大义灭亲,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这绝对是造谣,您决不会是这样的人,别说是亲侄子了,就是外人,你也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