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丰书记,咱们也是老伙计了,又在一个锅里搅马勺,有什么不能说的,都是为了工作,为了大家的共同利益吗?”
见唐振海一副诚心的样子,刘关丰这才说道,
“前些天,我去了趟南州,我一个党校同学,他不是在省委宣传部吗,我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我们这些人之所以升的还算顺畅,是因为外地的干部,都不愿意往新密来。仔细想想也是,您算算,咱们这里,来的外地干部,哪个得了善终?不是狼狈离开,就是在这里折戟沉沙,咱们这里的情况,上头心里明镜似的。您刚才说,形势有些不明朗,是不是也听说了什么?”
唐振海叹了口气,
“是啊,关丰书记,上头突然将将袁书记调走,我顺付上,本以为,你会成为县长呢,谁知道,上头将这小子派来了,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啊、、”
刘关丰毕竟不是高家阵营中的人,唐振海也不可能说的太明白,但是,这个意思,他得提点到,总之,得让刘关丰有点危机感,如果将顾丰杨这小子逼急了,他年轻气盛的,真惹出事来,谁也落不下好。
此时,刘关丰似乎已经察觉出了唐振海的心思了,于是试探着说道,
“书记,我明白了,这小子,眼下,必须得稳住他,我跟长林说一下,不让他们这帮人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别的人,我可就说不上话了,那些刺头们,还得您出面才行压住阵啊、、”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不过唐振海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他清楚,在新密,三分之二的人,都只听他唐振海一个人的指挥,
“呵呵,行啊,关丰书记,我们共同努力、、”。
刘关丰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想想刚才唐振海的话,不由得会心地笑了,让他通知孙长林配合顾丰杨、、、给顾丰杨面子,这也正是他要做的,真真假假的,感觉很有意思啊。他也不知道,这一出戏能演到什么时候,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但是,他已经在往岸边爬了,唐振海还躺在舒适的水中,等海啸巨浪奔涌而来时,能逃出去的,又有几人啊、、。
刘关丰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他对周志彬的话也没有全信,可是回来后,他就开始打听上层的一些动向,刚才他提起的一位党校同学付丁山,康振海也认识,刘关丰的确见了付丁山,不过他们谈的可不是新密官场的政治生态,而谈的国家上层的动向、、、付丁山的分析,几乎跟周志彬的话如出一辙,而且付丁山还含蓄地提醒刘关丰,一定不能和顾丰杨结仇,顾丰杨的身份非常神秘,如果他真没有背景,早被康家灭了。刘关丰问他,顾丰杨的后台到底是谁?付丁山摇摇头,说自己也只是猜测,等有确切消息了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