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不是天天有人买,也不是天天有人卖,但鉴定古玩的人却是很多,现在潘世川鉴定一次古玩最低收费也是万元起,像沈愈给人鉴定一次才收二百块钱的鉴定费,跟人家比起来差的是天上地下。
沈愈一个月辛辛苦苦不过挣个几千块钱,人家半小时就能赚到。
当然,这里面并不完全是实力方面的问题,沈愈自诩没有鉴宝的特殊能力也不比别人差。
主要是名气与年龄!
你没有名气,说的话有时候就是空气,比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纵然知道一副古画是赝品,但有三个须发皆白在古玩行很有名气的老鉴定师说这画是真迹,那这画就是真迹,你说再多也是无用。
沈愈目前能有生意,完全是靠着祖父的名气,因为他叫沈重楼!
沈愈自问如果自己把鉴定费提升到一千块,那之前的那些老主顾肯定会走人,凭借祖父的名头也不行。
“既然范世贵把这画作为赔礼道歉的礼物送给你,你就收着吧,虽然是一副拼裱的赝品,但整体来看还是不错的。”潘世川指了指范世贵留下的这幅《深山古寺图》笑着说道。
沈愈有些不解的问:“潘哥你也没有看过这幅画,怎么就说那范世贵是招摇撞骗?”
沈愈的意思是,这画您都没上手怎么知道真假?
潘世川却是乐了:“不瞒老弟,说起来你潘哥我应该是这旧货市场上第一个见到这幅画的,卖画的是个旧货市场关门闭店的小老板。
“再一个,这范世贵与我家算是世交,从我祖父那辈就是好兄弟,我父亲那辈也是如此,到了我俩这辈,更是占了一个字辈,都是世字,我叫世川,他叫世贵。
“可是这家伙天生懒散性子,不说一肚子坏水吧,但坑蒙唬骗的事也是没少做,范叔去世后,他从我这借的钱零零散散都有五六十万,要不是看在范叔打小疼我的份上,我三脚踹飞他!
“对了,今天周几?”
沈愈纳闷的回道:“今天是周末星期天啊!”
“我想想啊,对,周四的时候那个小老板去的我店里卖画,当时我没在店里正跟你嫂子在楚州东顾百货买衣服呢。
“接到店里伙计的电话,说店里有人来卖画,并且很大可能是唐寅的真迹,我高血压差点犯了,一只脚穿着新鞋,一只旧鞋就赶了回来。”
“噗嗤。”
沈愈听到潘世川的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