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一双俏脸布满了斑斑泪痕,一双眸子也蒙了一层水雾,眼神中分明带着几分嗔怪,好似在质问沈愈,若不是你鉴定这画是赝品,那我也不会挨骂。
只是当她见到沈愈也看向自己时,面对沈愈面如冠玉的脸庞又有些不好意思,慌忙捂着脸快步跑了出去。
沈愈见郑从远斥责短发女子,心里也有些不落忍,要说起来,郑从远的火气跟自己也有几分关系,不过他不是怜香惜玉的性子,并没有出言相助。
“郑先生,你对于古玉的研究在圈子里人尽皆知,我这里正好有一枚玉牌需要你鉴定一下,还请你不要推辞啊!”
李翰林说完,变戏法一般在掌心现出一个乌黑逞亮的木制小盒,将盒子打开后,一枚洁白无瑕的方形玉牌静静的躺在里面。
此时恰有一缕阳光打在玉牌上,玉牌登时发出一阵摄心心魄令人陶醉的光芒,此时此刻洁白如玉这个成语顿时有了最好的参照物。
“羊脂白玉,这?这……这难道是???”郑从远看到李翰林取出的这枚玉牌后,说话竟然有些结巴。
他扭头对门口的服务生大喊:“快去取毛巾清水来!”
也许是早就经历过类似的这种鉴赏会,郑从远的话音落下没有十秒钟,两个很是精神的服务生小伙一人端着盆清水,一人端着一个木盘稳稳走了进来。
盆是银质的雕刻的纹饰好似一件艺术品,而毛巾则是厚厚的一沓,足有十数条,看厚度与品相肯定是定制的上等品。
净手,擦干,待觉得手上没有任何汗渍水渍后,郑从远又在紫檀八仙桌上铺了数条毛巾,方才小心翼翼将玉牌从盒中取了出来。
从他洗手开始,到最后把玉牌捧在手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给人一种很是职业的感觉,就好似,怎么从木盒中取玉牌,怎么把玉,怎么观玉,就该像他这般,这才是鉴赏玉器该有的流程。
沈愈在旁边看了满眼,坊间传闻郑从远是古玉鉴定的大行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其鉴赏玉器动作之纯熟,之规范完全是大师级别的!
与祖父的几位老友,那种鉴定古玉专家级别的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见郑从远这般郑重,钱老,李胖子,林西风放下手里的茶水糕点全部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