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吴老,您好,我……我还算过得去。”郑姓中年人直接吓得结巴了。
“哼!”吴老冷哼一声,直接不再搭理他。
沈愈与徐多福对视一眼,各自从彼此眼神中读出了“原来如此”这四个字。
沈愈此时才算看明白,怪不得之前这郑姓中年人显得非常拘谨,原来是从吴老的吴氏珠宝跳槽到景水阳那里去的。
最初沈愈还以为他是惧怕景水阳呢。
景氏珠宝?
看样子这景水阳应该是准备进入珠宝玉石行业了。
他涉足珠宝玉石不想慢吞吞的培养人才,而是走捷径直接从吴氏珠宝挖了对方的赌石顾问。
这就等于与吴老结下梁子了。
而景水阳店面新开,肯定需要压堂镇店的极品翡翠。
这时李海洋邀请他,他又怎会不来?
而吴老咽不下这口气,与李海洋一起做局让对方出一次血也算天经地义。
这个局在沈愈看来并不算是阴谋,而是阳谋。
下一步,该是李海洋发声了吧?
果然,李海洋接过了话头,“景先生此言差矣,一块老坑种赌石毛料自缅甸开采出来,经过千山万水运到楚州,再到你我手中,中间不知道过了多少次手,如果只看外皮表现那么根本是不用赌的。”
“嗯?”景水阳眉毛一挑,阴恻恻的冷笑一声,“我说老李,你虽然懂得赌石,但十赌九输,呵呵呵?”
虽然他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表情以及语气都表达了他对李海洋的不满与不屑,“就你这点眼力也敢质疑我?”
若不是要买李海洋的这串翡翠朝珠,换做其他场合,景水阳就是吐李海洋一脸口水,沈愈也不会感到有任何惊讶。
还未败家时,沈愈与不少景水阳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他们的父辈,祖辈创业时吃过不少苦,所以对孩子很溺爱。
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到。
惯子如杀子,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脾气还大,吃喝玩乐花点钱没什么,真出来创业,往往最容易被人坑。
沈愈老爹就是如此,他若不创业,不想证明自己,只是单纯的能吃能花,也不可能败光祖父沈重楼诺大的家业。
如沈愈想的一样,李海洋丝毫不以为意,“哎呀景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因为表现好,出绿稳的石头根本到不了咱们楚州。
“我记得在东江,一位很有经验的玉石商人,在征求了三位赌石顾问的意见后,方才买了一块价值两千万,总重量达六百斤的老坑黑乌砂全赌毛料。
“那块毛料我亲眼见过,表现非常好,可说无可挑剔。
“但切开后不过是普通的豆青种,只有小部分是玻璃种阳绿,虽然豆青种的玉肉很大,但是这一次就赔了一千多万。
“简单点说,在楚州赌石,不说是在垃圾中找宝贝吧,但一些赌石的条条框框不适用咱们楚州的毛料。”
景水阳闻言看了身旁的郑姓中年人一眼,对方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