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烧制这批瓷器的烧制是不计成本的,耗费银两足有百万之多,当时银元的购买力还是比较强的,一处大城市的小宅院不过千多块银元,由此可见烧制这批瓷器的成本有多大。
换到清代瓷都官窑一年烧万件瓷器,不过用几万两银子。
这么一对比,洪宪瓷更显珍贵。
而砸钱就出好物件,烧制洪宪瓷集合了当时最有名气的一批制瓷名家,并且郭世五对洪宪瓷的把关极为严格,每一件瓷器烧成后都要亲手检查,哪怕带一点微不可见的瑕疵也不要,也得全部砸碎丢弃。
然后没有瑕疵的成品再与乾隆朝的官窑粉彩瓷比对,比乾隆朝差的也不要。
只有与乾隆粉彩不相上下的才会保留下来,更有传说洪宪瓷的珍品粉彩已经超越了乾隆粉彩。
所以真正的洪宪瓷很稀少。
市面上很多所谓的洪宪瓷不过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民窑的仿制品罢了。
这个小碗看品相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仿烧的,不过算是普通品,胎质不够细,色彩不够艳,画工不够精细,纹饰也称不上精美。
沈愈看了一眼标价,标的是105万。
真够黑的!比我黑多了。
这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的节奏啊。
按照这小碗的市场实际价值,这小碗的价格得除以二十,最多也就是5万出头的样子。
“买下它?”
“嗯,先试试店主的反应看看,不行就砍价买下它吧!”
见沈愈久久不语还有些发呆,裴玉安用胳膊轻轻撞了撞沈愈,“姐夫,这个洪宪瓷我是不是捡漏了?”
沈愈没有任何多余的肢体动作,只是用好似蚊呐般的声音说道:“玉安你别出声,这个小碗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民窑旧仿洪宪瓷,现在大约值个几万块钱,所以这不是漏。
“但我却是捡了个漏,对我来说还是顶级大漏,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陪我演一出戏。”
裴玉安表情不变,很是镇定,“需要我怎么配合姐夫你尽管说。”
“你看的这洪宪瓷小碗你就当真的买,但是砍价的事你交给我,你只管做出对这小碗百般喜爱,爱不释手的模样就可以。”
裴玉安怔了怔,“这么简单?”
沈愈乐了,“当然,难不成咱还能不给钱抢了就跑?咱就是用点捡漏的计谋,怕的是店家出尔反尔,他虽然说三千一个随便挑随便捡,但又没有白底黑字的签合同,他若是知道自己漏宝了,说不得就会食言而肥。”
“行,姐夫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