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用100万的价格卖给自己那幅佚名唐画《托塔天王绘像》与王士祯《上阳台帖》的王余钱。
他父亲是楚州本地一个很是知名的收藏家,病逝后分家产,虽然王余钱这一辈兄弟姐妹很多,但架不住家里老爷子的藏品太多了,单单王余钱自己就分了差不多得上百件,还都是特别值钱的。
怪不得刚才觉得那猥琐男很是面熟,原来是这王余钱的弟弟,之前在那栋老宅子里见过他一面,名字好像叫作王余粮。
“让他进来吧!”沈愈朝几个安保喊了一句。
噗通!
进了门,王余粮直接跪在了沈愈面前,他带着哭腔道:“沈专家,卖给沈老板这幅《烟寺牧归图》确实是我俩的外祖父,但这画却不是我家祖传的,是我祖父掏老宅子收上来的。
“当时打包卖给沈老板字画时我祖父有些不舍就唠叨了几句。今天看沈老板的直播,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竟然起了贪心,用从别处学来的做旧手艺,伪造了这么一个交易字据,想来蒙骗沈专家你,若不是我那弟妹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
“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以前相识一场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弟弟这一次吧!”
突然的变故,让刚刚直播间再次热闹起来。
“好么,这还又来求情的?”
“呵呵,也就是法治社会救了他,要是在旧社会,必然被打死丢到乱葬岗,家属都不敢追究!”
“是啊这家伙直接伪造字据,把没有的说成有的,放到旧社会打死也活该!”
“沈专家,只要你愿意放过我这不成器的弟弟,我愿意将祖传的这两件古董送给您!”说完,王余钱将后背的双肩包取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想将拉链拉开,然后把里面的古董取出来。
见此,沈愈上前轻轻拍了拍王余钱的胳膊,然后将其搀扶起来,“王兄说哪里话,你我虽不算深交,却也算是收藏界的朋友,这样吧,这次就不报警了,你把令弟带回去好好管教!”
王余钱颇有些感激涕零,连忙回应:“管教肯定会狠狠管教,这次我让他半年不出屋。但是这两样古董是我心甘情愿送与沈专家的,你放心,这两个物件都是我祖传的。”说着话,他从包里取了两个物件出来。
第一个是幅纸质泛黄的卷轴画,随着画卷徐徐展开,一幅春山行旅图显露而出,整幅画透着一股古朴雄浑的韵味,虽不知是哪位名家之作,却也能看出画技不凡。
众人的目光在画卷上停留片刻后,又被第二个物件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