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当年他入狱,完全是因为我让他盗取公司的知识产权,以及一些在当时比较机密的文件。”
“但是后来他被抓,我就跟他说,我两如果都进监狱,那可能谁都别好过。”
“而如果他将责任一人扛,我还可以想办法把他捞出来,他家里的父母,我可以帮忙照顾,出来之后我们可以利用掌握的技术,一起干。”
“你确定当时是这样跟他说的吗?”顾晨不为所动,继续盯着江文涛。
江文涛点点头,哭笑不得道:“可我后来跟了一个欧洲人,去了国外发展,照顾他父母的事情,以及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的事情,也就很难去执行了,所以他恨我。”
抬头看着顾晨,江文涛又道:“警察同志,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风声那么紧,听说徐天的原公司,要告的团队有很多,我怕呀,就只能先去国外避避,等这顿风波过了再回来。”
“那你这些年,难道就一直没回来?徐天的父母家人你也没照顾?”这种见利忘义的事情卢薇薇见过很多,白眼狼式的口头承诺,压根就是废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江文涛难过的不行,解释说道:“我也真不知道,这一干,就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我在国外各种烟花汇演中,带着团队表现出来的超水平发挥,赢得了许多国际声誉。”
“我当时完全忘记,还有一位因为替我背锅,而待在监狱的好兄弟,这些年一直过着苦日子,是我愧对了徐天。”
说道这里时,江文涛的拳头已经握得嘎吱作响,似乎在为自己曾经的大意而懊恼。
王警官赶紧问道:“那这次你回江南市,听说是母亲去世了?”
“没错,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到家乡了,我想家,也想我母亲。”说道这,江文涛难掩内心的伤感,说道:
“父母在,不远行,而我却在父母最需要我的时候,一直待在异国他乡,直到我母亲最后一眼我都没见着,我不孝。”
江文涛哭了。
这次,顾晨和卢薇薇,以及王警官,都没有再说话,给了江文涛一些发泄的空间。
大概伤心了十几秒,带着泪痕的江文涛,这才抬起头,看着顾晨道:“警察同志,你不是两次都碰到我心不在焉吗?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吗?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顿了顿,江文涛这才说道:“就是因为对徐天的歉意,我才一直很愧疚,这次我之所以将烟花汇演搬回到江南市,让全市的媒体公众号帮我宣传,目的有三个。”
江文涛伸出三根手指,依次压下:“第一,我是有私心的,我想用这样的方式纪念我死去的母亲,她生前就说过,想看一场儿子亲自为她准备的烟花表演,可是很遗憾,她到死都没有完成这个心愿,所以我要用这样的方式纪念她。”
“那第二呢?”卢薇薇问。
“第二?”江文涛忽然冷笑起来,说道:“第二,我要向这座城市致敬,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虽然我漂泊在外,但是我的心一直在江南市,所以,我要让全体江南市民,可以看一场顶级烟花盛宴。”
“你做到了。”顾晨说:“你带来的烟花汇演,确实让所有江南市民大开眼界,你展现出了你该有的专业。”
“谢谢。”江文涛也是惭愧的回了一句,又道:“这第三,我是专门想让徐天来找我,我想带着他一起干,来弥补当初的愧疚。”
“所以我才通过江南市的媒体公众号,一直将我入住的酒店地址,不露声色的透露出来,目的就是想让当初的徐天来找我,但是很遗憾,一直到烟花汇演结束,我都没有见到徐天的身影,他似乎在恨我。”
顾晨愣道:“所以你那天走路一直心不在焉,原因就是这个?”
“没错。”江文涛并不否认道:“就在我以为要错过与徐天见面的时候,他竟然在滨江公园出现了。”
吞了吞唾液,江文涛喘着气道:“但是这次他来者不善,从握手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给我下马威,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指骨头差点就被他捏碎了。”
“而这个时候,是你们的突然出现,化解了我与徐天见面时的尴尬,在跟你们合照之后,我跟徐天便单独去了一家地下咖啡厅。”
“在那里,我们彼此问候,也了解了他目前的状况,原来他一直在江南市送外卖,日子过得并不好,但是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
“因为我当初没有信守承诺,以至于让他的父母,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压力,徐天的母亲,也是在那个时候病倒的,不久便离开了人世,所以他很我。”
王警官双手抱胸,说道:“没错,你这人是可恨,答应人家的事情不履责,竟然跑去国外,撒手不管,你可真没良心。”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似乎是被王警官的说辞给激怒,江文涛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可徐天不该咄咄逼人。”
他抬头看着顾晨,像是要找个人倾诉:“警察同志,你知道吗?我现在功成名就,我可以给他好日子,我可以帮他,他徐天要什么我可以给。”
“但是当他知道,我利用当年他偷给我的技术,已经是享誉全球的烟花导演时,他恨我,那种两个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落差属性,让他自卑了。”
“所以他要报复你?”顾晨问。
“没错。”江文涛喘着粗气,道:“他开口就跟我要了500万,做为他当年的损失,他还要我的一切,包括我现在的技术和团队,他要无条件入股我的公司,他要当大股东。”
“可是你要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这家公司,是我多年来奋斗的心血,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让给他?”
“就算我当年再对不起他,500万的赔偿,我已经够仁义了。”
“可后来我才知道,他已经跟当初的公司达成了和解,他要的根本不是我的公司和钱,他是要搞垮我,他要让我臭名远扬,他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我是如何背信弃义,如何靠踩着他人肩膀上走到了现在,他就是想让我在整个江南市父老乡亲面前丢尽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