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坑挖好后,自己作为不会被骗到的知情者,会不会被灭口呢?
呼延啸雨并未察觉的异常,连忙附和道:“二哥有所不知,那刁仁在将军府里最不得人心,因为他只讨好父亲一人,始终跟在父亲左右出谋划策,并且极力打压其他人,尤其是受到父亲重视的人,都没逃过他的阴毒算计,现在他连我都敢算计,你说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他都算计过谁啊?”
冷云随意问道。
“那可多了!其他人就不说了,单说曾经的三十六裨将之首,玉面将军宁冲,练兵,守城,奔袭,战阵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多么难得的将才啊!结果刁仁暗中派人告发这么一位常年领兵在外的将军,居然和父亲身边的小妾私通,最终活活逼反了这么一员大将,这对于咱们呼延家可是天大的损失!”
呼延啸雨同冷云越说越是熟络,兴起之时,还不忘看向齐康长,感慨道:“这就是当年三十六裨将中排在第二的四刀鬼齐康长,面对宁冲一枪就能解决的家伙,被逼到带着我跳崖,你就看这第一和第二之间的差距,就知道刁仁当初做了多大的孽!”
“诶,说他就说他,提我干什么啊!”
正暗中观察冷云的齐康长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箭,当即一脸抱怨的看向呼延啸雨,可想了想后,又不禁问道:“你……能看出来宁冲是被冤枉的?”
“诶!你这叫什么话?我看着就这么像个草包吗?”
呼延啸雨从齐康长的疑问中感到了莫大的羞辱,顿时一脸的气急败坏,甚至还不忘向已经熟络的冷云问道:“二哥,你说我作为在你出现之前,父亲最喜欢的儿子,我能是个草包?”
冷云微微一笑,正色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好!”
呼延啸雨立刻乖巧点头,如实说道:“这件事毕竟涉及到家丑,不好让外人得知,而我身为人子,也不能参与其中,所有审讯和查证的重任,自然全都交给了父亲最信任的刁仁,而那个小妾被带进地牢后,再出来时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以及一份签字画押的供词,据说上面写着许多私通时的细节,包括宁冲身上的疤痕和胎记,父亲这才一怒之下,命刁仁去捉拿宁冲!”
冷云闻言,不禁问道:“口供如此,说不定确有此事呢?”
“如果只有这份口供,那或许是真的,但刁仁却是先带着兵马赶到宁冲家中,将其一家老小全都赶尽杀绝,然后才去营中抓人的,逼得宁冲当场叛变,美其名曰是宁冲举家造反,被刁仁提早识破!”
呼延啸雨摇了摇头,又指着齐康长属说道:“后面逼反宁冲的事,下面的部将都看在眼中,尤其是这位排名第二的裨将,因为不愿意杀宁冲家中老小,主动辞去将位,跑去养马多年,直到如今才被重新启用!”
齐康长眼中带着些许诧异,恍然发现呼延啸雨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蠢,甚至带着些与大将军的狡猾与精明,不免又担心被他察觉到自己和宁冲之间的联系,只得尴尬说道:“嗨,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冷云不理会齐康长的心虚,继续问道:“既然连你这个草包都能看端倪,那呼延雄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