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会因为生死而产生不忍之感,相反,越是激烈,周围之人情绪越是高涨。
越聚越多的人不停的指指点点,有人还直接开盘坐庄,赌上了盛红衣和那大汉谁赢谁输。
甚至还有人喊话冷琛:
“这位兄台,你可莫要插手,这陵西城可有规定,任何人不得插手对擂双方。便是你是寒剑宗弟子,也得守规矩不是?”
毕竟一开始,冷琛就把盛红衣护在身后,为她打抱不平。
“再者说了,盛红衣得了焚邪神剑,若是轻易就被击败,那她也不配当神剑的主人!”
“是啊是啊。”
“没错!”
冷琛寻声望去,那挑起话头之人早就隐在人群中去了。
他咬着后槽牙,一口气堵在心口,堵的他憋闷滞涩。
他知道,焚邪落在小师妹手上,宗内宗外,不满、不服之人很多!
陵西城作为寒剑宗的属城,如今又是剑修聚集,不满情绪高涨也实属正常。
可,因为不满,就想要盛红衣的命吗?
他心目之中名满天下的剑客,是落拓潇洒,不拘小节,自带正气,黑白分明,一往无前的。
而今,这些人,围在这里的,有多少剑客,其中许是不乏名满天下之人,可他们却在这儿暗搓搓的希望一个无冤无仇的女子身死。
甚至还有助长那大汉的意思。
明明,挑起事端的是那大汉。
冷琛眼中骤然而起浓浓的迷茫,挥散不去。
这与家族与师父教导于他的相悖。
他的青墨,是儒剑!
乃是冷家的藏剑。
冷家的老祖宗,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儒修。
化神之后,他游历在外,再回来,带回了青墨。
后来青墨被他所得,与他投契,自是走的君子之道。
他一直觉得,道门修士,更该审慎,对自己有更高的道德标准和要求。
道修也被要求,不得随意杀人,惹下因果,孽障,都会影响自己对大道的追寻。
可是今日他才发现,原来,扒开外面那层光鲜的皮,不少人的骨子里可能并不光鲜,甚至让人觉得恶心。
好些人,甚至是他的同门。
师妹得剑,他也羡慕,但更多的是祝福。
羞愧、愤怒、不解、失望众多情绪涌了过来,强烈的情感冲击让冷琛心口都觉得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