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大光没说要干什么吗?”韩卫国问道。
陈淑芬摇了摇头,“没有,他当时没说,他让我换了身工作服,把喷上血的工作服留在了家里,之后我就回市场了。差不多九点二十多的时候,郑大光又在市场找到我,跟我说让我回家,然后打电话报警,就说家里被撬了,让我千万别进屋。”
“那郑大光没有告诉你在你离开之后他都干了什么吗?”韩卫国问道。
“当时他没说,我开始不敢回家,他劝了我好一阵,我说我怕说漏嘴,他告诉我说你就把自己今天早上什么时间在谁家干活记住了就行,总之就是一直没回家。后来我就按他说的做了,到了家门口,我看到我家房门被撬开了,我就打电话报警了。”陈淑芬回道。
“然后呢?郑大光又安排了什么计划?”韩卫国问道。
陈淑芬流下了眼泪,说道:“晚上我就去了他菜市街的房子,我问他怎么办,他说警察早晚都会查出来,要想保住我,只有他去顶罪,他说儿子不能没有母亲,他已经问过律师了,这种情况顶多判个死缓,要是好好表现,蹲十几年监狱也就出来了,说我们娘俩能给他养老就行!”
“那你就同意了?”韩卫国问道。
陈淑芬叹了口气,“我开始不同意,我说这事把你扯进来你就太冤了,我说我犯的事我自己承担,只求你帮我照顾我儿子就行。我说你也没有孩子,以后我儿子就是你亲儿子,将来让他给你养老送终。郑大光说监狱里不是好待的地方,你一个女人受不了,还是留在外面照顾孩子,以后也别干装卸工了,接他的肉摊干就行,而且……”
“而且什么?”见陈淑芬欲言又止,韩卫国追问道。
“而且郑大光说他已经布置好了现场,他说现在警察太厉害,跑肯定跑不了,他去顶罪是最好的办法。”陈淑芬说道。
“那你就没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布置的现场吗?”韩卫国问道。
“我问了,可是郑大光他没告诉我,他说我知道的越少越容易骗过警察,知道多了,反而容易露馅。”陈淑芬说道。
韩卫国笑了笑,看着焦姐说道:“看不出来这个郑大光五大三粗的,心还真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