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国点了点头,“看着母亲长期遭受家暴,甚至他自己也可能受到范兴国的虐待,产生这种想法也不奇怪,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光凭这些,不能成为直接证据。”
“我知道,师父,其实说心里话,我个人的想法,我不想把范天冬牵扯进来,如果没有这起命案,他可以考上一个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好大学!”我有些失落的说道。
韩卫国看了看我,回道:“初哥,你听过那句话吗?‘慈不掌兵,善不从警’,你的想法我能够理解,我从95年警校毕业,到现在当了十五年警察了,大大小小经历了几百起案子,嫌疑人确实不都是穷凶极恶的人,有些犯罪行为也确实被逼无奈,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对嫌疑人的同情而罔顾真相,这是我们警察必须坚守的原则!”
我有些惭愧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师父!”
韩卫国摆了摆手,“不用那么严肃,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啊?直接接触范天冬?”
“师父,我现在暂时不想跟他接触!”我回道。
韩卫国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你之前不是挺着急见他的吗?这现在有迹象了,怎么还不着急了呢?”
“师父,我觉得如果范天冬真的参与了,那他一定准备充分,就像您说的,这些借书记录不能成为直接的证据,而且我觉得范天冬也一定对如何应对我们的调查准备充分,所以我必须找到能够一击制胜的证据!”我回道。
韩卫国满意的笑了笑。
“有进步啊!那你准备怎么找到证据啊?”韩卫国问道。
我想了想,回道:“师父,我们假设范天冬指导了郑大光,但范天冬没有手机,陈淑芬作案之后应该不会第一时间就能联系上范天冬,那他是怎么指导的郑大光呢?难道说陈淑芬和郑大光是早有预谋吗?之前三个人就已经研究好了计划?”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啊!先不说作案过程,陈淑芬杀了范兴国之后,从郑大光如何布置现场,到他被抓,再到我们查到陈淑芬,所有的环节可以说设计得十分周密,短短的两三个小时,在通讯不畅的条件下,恐怕很难完成。”韩卫国说道。
“可是师父,如果他们是早有预谋,我觉得他们应该选择一个更稳妥的方式,就拿郑大光来说吧,他是个卖猪肉的,还有交通工具,就算是把范兴国碎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择地抛尸,即便是我们发现了尸块,查找尸源都要费上一番功夫,但结合现场情况来看,我更倾向于激情作案,不像是预谋已久的样子!”我有些疑虑的说道。
韩卫国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所有物证口供,足以形成证据闭环,就算直接结案,材料也十分充分。”
“但还有疑点啊?总不能就这么结了吧?”我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