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我今天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我觉得身上没有明显的搏斗伤痕,也不一定就可以完全排除他杀,当年在江里,不只有林警官和那个万晨光,还有一个孩子,据万晨光说,一开始是那个孩子掉江里了,他去救那个孩子,但是自己水性不好,人没救上来,正好林警官经过,就跳下去救人了,过后我问过那孩子,那孩子说林警官先上来了,后来又跳回江里了,万晨光说是自己上不来了,林警官又跳回江里去救他,你想啊,林警官都马上退休了,那个年纪,体力肯定跟不上了,万晨光再故意挣扎不配合,最后导致林警官体力不支,最终溺亡,这样不就可以解释为啥林警官身上没有搏斗伤了吗?”我说道。
周铭威点了点头,“这倒是合乎情理,不过,像这种情况,取证太难,没有办法证明你说的这种情况!”
“是啊,周哥,所以我才来找你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尸检这方面入手,虽然现在林警官的尸体已经火化了,但是当年的尸体照片应该还有留档,我今天上午本来打算先去红旗镇,再上三安市局,找当年的那个法医,结果没想到,去年秋天,那个法医心梗死了!”我说道。
“心梗死了?那我知道是谁了,彭国杰,三安市的主任法医师,级别跟我师父差不多,确实是心肌梗塞死的,去世之前,连续做了三十六个小时的尸检,结果报告出来的当天晚上,人就没了!”周铭威有些伤感的说道。
听到周铭威的话,我不禁也有些感慨,最近这几年,‘过劳死’已经成了警察这个行业里最大的杀手,不论各个警种,基层还是领导,哪怕是像彭国杰这样从事技术工作的法医。
“初哥,那你刚才说那个蓝通完事儿了,这是咋回事啊?你怀疑的这个情况没跟领导汇报吗?”周铭威问道。
“汇报了!我师父也让我去查了,但今天下午的时候,国外那边来信儿了,说是以万晨光作为失踪人口立案调查,综合之前的调查情况,Y国警方以疑似谋杀正式立案调查了,咱们这边也对万晨光的身份进行了再次的调查核实,除了怀疑他可能持有两国国籍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我说道。
周铭威沉默着,眼神有些发直,像是走神了。
“周哥,周哥,你想啥呢?”我问道。
周铭威回过神来,看着我,“初哥,这个蓝通的事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