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杭司险些结巴,头也没抬赶忙接过杯子。
陆南深给她添了咖啡,顺势坐下来。
两人离得近,杭司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就是清雅淡凉得很,有皂香气,可仔细再辨就像是沾了林间松木的气息似的。
虽然杭司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是他,不是他……但身体很诚实,下意识地朝旁边挪了挪,跟陆南深保持了距离。
陆南深身长腿长的,往那一坐都会比杭司高出不少来,所以他瞥她相当于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不到她的眼神,就见她唇角是抿紧的,而且……
呼吸急促,心跳很快。
年柏宵见自己没这待遇也没恼,自顾自地拎了杯子添了咖啡。他也高,但瞅着杭司的时候是偏着头,挺执着的。
杭司这才意识到他还在等答案呢,着实是汗颜,怎么这篇翻不过去了吗?
“我22岁,早就成年了。”她甩了句。
倒不是不能提年龄,就是觉得好像正常逻辑的人都不会追着别人问年龄吧。
年柏宵不知她心中所想,事实上他也就是好奇,没深想那么多,闻言挺诧异的,直言说没想到。
其实杭司也不算矮,166左右的身高,只是被他俩绝对优势的身高碾压而已,再加上她清瘦,会显小些。但像是年柏宵这么惊讶的倒是不至于,她估计着眼前这大男孩是在国外长大,哪怕见着四五十岁的亚洲大妈都会觉得年轻。
“22岁,我也。”年柏宵礼尚往来,听说是同龄就显得挺高兴,“我是三月最尾巴的生日,你呢?”
杭司反应好半天才明白“三月最尾巴”的意思,妥妥大白羊啊,怪不得热情洋溢精力充沛的。
她也没矫情,落落大方,“十一月初。”
年柏宵一听,生日还挺小的,又转头问陆南深多大。
杭司下意识看向陆南深。
陆南深将一杯咖啡喝出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悠哉感,不紧不慢说,“21,生日在二月底。”
年龄小,生日大。可再大也被他甩出好几个月去不是吗?这就把年柏宵给得意坏了,跟陆南深说,“原来是小弟弟,快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