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一路杭司的话少了很多,陆南深将藤绳一端挂在肩膀上,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还不忘问她想不想吃鱼,如果想,他顺便再弄几条回来。
杭司其实不饿,尤其是被刚刚那么一吓更没胃口了。“这大半头牛足够了。”
说是大半头牛,实则都快凑成整头牛了。陆南深使刀子极其利,几乎是将牛肉都剔了干净,留了大副牛骨架在雪坑里。正因如此杭司才看清野牛中箭的位置比她想象中的还深,不免更是惊讶陆南深的手劲。
就算自小摆弄乐器,也不能这么大的手劲吧。
陆南深大步朝前走,杭司在后面慢慢跟,期间他停脚了好几次,等她靠近了他再继续前行。后来他干脆朝着她一伸手,杭司愣住。
他没说什么话,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一同前行。
雪在两人身后簌簌而落,雪雾扯丝般盈盈绕绕。杭司的声音洇在静谧的飞雪里,“万一有危险呢?咱俩该一前一后前行。”
陆南深嗓音柔和,“万一有危险我能听见,放心,就算有危险垫后的也不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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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雪屋里很快有了肉香。
年柏霄亲自料理。
在陆南深和杭司没回来之前他早早就把串肉的钎子削好了,一根根小细棍的。等陆南深拖着一长串裹着雪的牛肉回来,年柏霄才发现自己格局整小了。
重整。
三下五除二直接粗枝穿肉架在火上,当牛肉的脂肪遇火燃烧滋滋冒油,属于最原始的烤肉味道就四溢蔓延,裹着森林里独特的气息。
年柏霄边烤肉边啧啧感叹,“怎么就没带盐呢……”
方笙看出杭司的情绪变化,趁着年柏霄朝着陆南深问东问西时,她凑到杭司身边坐下,顺便将块烤好的牛肉撕给她。
“没事吧?”方笙低声问。
杭司摇头。
她坐在稍稍离篝火远点的位置,柴火的余光落在她脸上就朦胧了不少。她靠在那,像是看着石炉里窜起的火焰,又像是透过火焰看陆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