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凑近他,“我倒现在还不相信呢,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似的。”
以前她对魂颂是仰视,那个引爆全球的交响乐,现如今竟在她手里进行了二度创作。
陆南深似逗她,“那怎么让你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呢?”
他伸手拉住她,凝视她时目光异样,像是光亮耀眼,谁人与他注视总会情不自禁深陷。“或者,我有办法……”
他说着,微微低脸,眸光从她的鼻梁滑落至她的红唇。两人离得近,杭司的心跳就加促了。陆南深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覆上她的红唇,感受着她轻微的颤抖。
他笑了,眸底幽深,俊脸就渐渐下压,杭司恍若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心底总有种异样,描述不出来。
就在两唇即将相贴时,杭司的手机冷不定就响了。就像是瞬间被人解穴了似的,杭司终于能动了。
但陆南深似没打算要她接电话的意思,压下脸想继续吻她,她伸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我接一下电话。”
是徐妈妈打来的电话。
问杭司今年新年在哪过。
杭司刚想跟徐妈妈说现在就考虑新年的事太早了吧,这才刚过完元旦没多久,但转念才记起今年除夕夜早,一月下旬就是了,这不眼么前的事了?
她还真没想除夕的事呢。
“虽然放假了,但我最近一直在忙乐团的事,都没看日子。”
徐妈妈说,“知道你忙,所以也没一早就催你。我是想着这两年你除夕都是在外面过的,院子里的弟弟妹妹们也挺想你的,今年你要是回来过年,我想他们会很高兴。不过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情况,如果是特别忙,又或者你想旅行过年都没问题,徐妈妈就是问你一嘴。”
杭司听了这番话心里不是滋味儿。
那时她还在父母身边,却从没有过年的概念。父母就像是跟所有亲戚都断绝了联系似的,除夕夜就是在自己家过,但往往都是以争吵开端再以争吵结束。没有哪个小朋友来找她玩,可她在家想看一次完整的春节联欢晚会都难。
后来她去了福利院,第一次有那么多的孩子可以一起过年,在除夕夜的时候在院子里放爆竹,吃饺子,打打闹闹的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