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每天费劲巴拉省钱,才省下来几个钱。
这些官吏,什么不干,坐着薅羊毛。
他奶奶的,照这个趋势下去,什么善政、仁政不变成害政啊。
其他人也都难以置信。
在座的要么白丁身份,没当过官,要么就是出身贵族、身居高位,根本没接触过最底层的官员胥吏。
但是翁胖子说的那些事,他们略一思索就明白——确有其事。
无论自己制定了什么仁政、善政,推行到地方,最终都会变味。
到最后,御寒的衣帽鞋袜,都变成了辔头、笼嘴。
王建说道:“我们在世时尚且如此,我们不在了,下面岂不是变本加厉?”
“所以,治国如治军,击鼓而进,虽刀锋箭矢不避,鸣金而退,虽金山银山不恋!”
“军令如山,无论士官将校,违令者斩!”
“政令亦如山,近者可观,远者可见,即便有丈二之身、车轮之手,也不能遮掩!”
“唯有如此,才能令上下一体、万众一心!”
“唯有如此,才能令我们的团体——永不褪色!”
孔黑子皱眉。
他不认同王建的话。
如果以治军的方法治国,国家岂不是成了一个巨大的军营?
如果以军法取代民法,动不动就要处罚甚至斩首,那得杀多少人?
如果……
然而,大黄点头,深以为然。
“王先生所言极是,你的话让我想到一件事,一个虽然小,却不容忽视的事。”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等待大黄的分享。
“我们黄家土木雇佣的工匠总数超过万人,每个工地上少则百人,多则千人。”
“工匠们都是干体力活的,必须让他们吃饱喝足才有力气,除了每日的米粮,还有肉食和鸡蛋的标准。”
“这些标准,我们黄家都是明确规定的,比如米是新米,不能是陈米,面也得是新面,不能是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