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此言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其余四人皆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
“别开玩笑了,这世界哪有鬼呀?”
李心边笑边拍着李信的肩膀。
李雨也跟着打趣:“就是,咱得相信科学,老话说得好,走进科学才是正事儿嘛。”
李信却不依不饶,双手抱胸,目光挨个扫过众人,一本正经问道:“哼!想去?行,都是童子身不?”
这话恰似一道定身咒,四人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面面相觑,空气仿若被冻住,静谧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啧!行了行了,一看都不是,看来就我是老实的,我可说好了,去了要是出事,可别赖我。”
李信撇撇嘴,故作无奈。
“能有啥事?走吧!”
李速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抬脚就往前走,其余几人犹豫一瞬,也被好奇心勾着,紧跟其后,身影隐没在夜色里,向着那枯井后的宅院蹒跚而去,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似是不祥的预告。
踏入宅院,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老旧的门扉在夜风中“嘎吱”作响,似是垂暮老人的低吟。
四周静悄悄的,砖石缝隙里探出的野草,在风中诡谲地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不为人知的故事。
李心咽了口唾沫,声音不自觉带着颤音:“这地儿,咋阴森森的,怪渗人。”
李文虽也心底发怵,却强装镇定,拍了拍李心的后背:“别怕,不过是老房子久无人住罢了。”
再说,这房子修得那么豪华奢侈,怕啥?
话虽如此,脚步却不自觉放轻,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心弦上,稍有不慎,就会惊破这诡异的寂静。
几人缓缓靠近那口井,井口黑黢黢的,仿若一只幽深巨兽的大口,正无声地吞吐着寒气,等着吞噬莽撞的闯入者。
井底,那是一片死寂与腐臭交织的黑暗深渊,江桃宛如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正伏在泥泞湿冷的地上,享用着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盛宴”。
她本就残破不堪的身躯,如今更是找不出一寸完好的皮肤,脓疮与血水交杂,汩汩往外渗着散发恶臭的液体,腐朽的气息如烟雾般,在这逼仄井底弥漫、游荡,似有形之物,呛得人几欲作呕。
忽然,似是感知到异样,她那埋首于血腥之中的脑袋猛地抬起,动作僵硬又突兀,好似生锈发条驱动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