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太冷了，她站在雨里浑身止不住的颤，只觉得眼前的世界旋转又旋转，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就软了下去。

宋小白着急的喊她名字：“小禾！”

与此同时，陈松察觉到宋小白松了力道，一把夺过宋小白手里的刀，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小白，快跑！”洛漪岚喊。

紧跟着的是两声入水的声音，岸边卷过一阵风，再看湍急的江流，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警察擦过林夏柠的肩，飞奔向前：“叫水鬼来！”

大家乱作一团，林夏柠木然地往前走着，一时不知应该先去哪里，她甚至在很久很久以后，都没想明白，那一刻越舟是怎么冲过去，抱着陈松摔入江中的。

雨珠变大了起来，砸在林夏柠的脸上，挂在她的长睫，沉的她快睁不开眼。

直到禾月勉强撑起身子，跌跌撞撞跑到江水边，林夏柠才从呆愣中恍然醒来。

“越舟！”

江水湍急，吞下皎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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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就在今年全省状元家楼下，大家可以看过来，这条路就是状元上学的必经之路。”

记者侧了个身，正好看到一个家长推搡着孩子走上石子路：“你快走一走，沾沾状元气。”

“妈，我才读初二！”

“初二怎么了？初二也是要高考的啊！”家长念叨着，“不读书就是没前途，我还养你干什么？你拿个破碗上街乞讨去好了！”

孩子憋着气走了两步，嘟嘟囔囔的：“可我不喜欢读书。”

“是是是，你不喜欢读书，就喜欢打游戏，我迟早把家里电脑送去给收破烂的！”

所有人吃着瓜，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状元下来了！”

大家纷纷侧头看过去，洛漪岚一身简单短袖和牛仔裤，素面朝天走了下来，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人群中最夺目的那一个。

“快快快，对准她！”记者催促完摄像，一个箭步上前，麦举在洛漪岚面前：“状元，有没有什么感想或者考试秘籍可以给大家分享的呢？”

洛漪岚对着镜头，笑容温柔：“我叫洛漪岚。”

“好名字，不愧是状元的名字。”

面对大家的恭维，洛漪岚只是笑了笑：“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不觉得我的人生就由状元两个字给钉死了。”

洛漪岚低头看向了那个男生，他和他母亲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人生是旷野，脚下所经之地都是路。”洛漪岚看着镜头，“路，没有对错，所以读书也不会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