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雍缓步出列,说,“陛下,殿下,这是朝堂,而非刑堂,沈侍郎既然犯罪,将其关押入牢便是,何必在这里审查?”
“而且,摄政王殿下的言辞似乎有诱骗供词之意,这恐怕不妥吧。”
摄政王赵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凉声说,“李相这么替沈侍郎说话,莫非自己就是沈侍郎身后之人?”
话音一落,李雍面色骤变,连忙解释说,“摄政王殿下,此话万不可乱说,臣担不起这一罪名。”
摄政王赵竟眼神微冷,瞟了他一眼,说,“是吗?本王可是记得,沈侍郎似乎是李相的人呢!”
“陛下,老臣与沈侍郎从无瓜葛,还请陛下不要相信摄政王的一面之词。”李雍慌忙得立即朝天子赵誉解释说道。
“李相慌什么?本王只是说‘似乎’,并未确认李相与沈侍郎是真有瓜葛。”
赵竟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李雍,“倒是李相这反应这么大,莫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雍气不打一处来,正色说,“摄政王殿下可不要红口白牙随意说话,此事事关臣的名誉。”
这时,沈海适时出声,“陛下,摄政王殿下,微臣犯下的罪过,微臣愿意受罚,甘愿受罚。”
“但此事与其他人无关,还恳请陛下与摄政王殿下明察。”
天子赵誉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问,“既然你说事情是你一人所为,但你位低权小,你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这一件事。”
“陛下,摄政王殿下,此事说来话长,微臣便长话短说。其实是微臣用药迷晕了各个部门坚守之人,这才得以将各位学习的卷子互换的。”
沈海咬牙说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这不可能,在春闱把关的都是慎之又慎之人,怎么可能会让你给破了关子?”一个官员出列质疑道。
沈海摇了摇头,说,“不错,他们都是很警觉之人,我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甚至还专门查明了他们各人的身份籍贯,好跟他们套近乎。”
“我跟他们来回打了几次照面,一来二去之下,他们便对我放松警惕了,也就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说罢,他又一脸真诚而悔恨地看向天子赵誉,哭诉说,“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这一切确是臣所为,臣甘愿领罚。”
“你说事情是你做的,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陷害左相?”害得他差点痛失一名良将!
赵誉冷眼看向跪在过道中的沈海,质询道。
“因为罪臣与左相有怨!”沈海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