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哥......棠棠给你添麻烦了....是我不..好....”
温暖的火堆照映出傅时勋一张苍白而英俊的脸,女孩冰凉发抖的身体渐渐回温。
恍惚之中她只记得,危险来临那一刻,傅时勋不顾一切的抱着她坠入了海中。
她不会游泳,很快就鼻腔呛入了水,快要无法呼吸。
她记得自己沉沉闭上眼睛之前,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傅时勋担忧的神色。
在这个接近三点的凌晨,是他带给陆念晨记忆里最难以忘怀的一夜。
他们历经了生死,两个人紧紧的相依拥抱在一起。
陆念晨睁开了双眼,她抬起手,手指缓缓触碰上男人的眉眼。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蕴含了浓浓的血丝。
“呵.....棠棠.....别说话.”
男人有些喜极而泣,傅时勋唇边泛出一丝苦涩又自嘲的笑意,他忽然侧过了去了头,大概在想自己都在做了什么。
他在干什么?
他现在此时此刻对眼前小女孩所在的一切,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
不太可能的,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
没有和自己真正的接触过几次,为什么他就被她甜甜的酒窝,清澈的瞳孔,那双如海藻的长发给吸引的无法自拔了?
原来,爱是无解的吧。
这是爱吗?
他好像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是喜欢和爱,原本他就是冷酷而无情的,却在眼前的小人身上体会了什么是心慌与害怕。
他是那么渴望拥有她啊。
好想好想,让她全心全意的陪在自己身边,可惜女孩现在一颗心,哪怕是她的身体,全部都不属于自己。
他似乎与她近在咫尺,又好似又关山迢递。
好在,现在她就安然的躺在自己的臂弯中,真实的属于自己。
“棠棠,因为你是第一个为我亲手做蛋糕又许愿祝我幸福的女孩啊,所以你陷入危险,我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不救你。”
傅时勋干涩的唇瓣蠕动,喉中发出一丝声音,沙哑而坚定“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例外。”
陆念晨眼眶骤热,正要说什么,傅时勋脸色微变,急忙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此时岩洞外面已经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数声枪响。
推测这波声音传播在方圆五公里左右。
“傅哥哥,是他们追来了吗?”
陆念晨本想伸手牢牢抱住男人的脖子,这才发现傅时勋上身竟然没有穿衣服,她光溜溜的手臂从黑色皮衣中探了出来。
“啊...我...我..”
女孩倏的低头,一瞬间拽紧了皮衣捂住了自己差点走光的胸部,瞳孔微微睁大了。
望着女孩惊颤的表情,傅时勋眸子渐渐变暗。
现在才发现,她这小身板已经被自己看光过了,可惜那会他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男人粗糙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脸颊,声音温和“棠棠,抱歉,事出紧急,你身上湿透了,又起烧了,我必须尽快给你取暖。”
“你受伤了,傅哥哥。”陆念晨自责不已。
女孩听了他的解释,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僭越,她眼泪不住地滚落,抓住了他满是磨破口子的掌心,那伤是因为她才有的。
“无事棠棠,你听我说,我们需要赶快离开这里。”
傅时勋听到女孩关心她,已经无比的欣慰了,这真的不算什么,衣服已经半干了,这里不安全,冒出的烟雾会很快引来敌人的追踪。
森林传来的枪声不明,江川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跳车前已经给韩廷说了大体位置,目测应该是韩廷带着雇佣兵找来了。
但那伙人持有重工武器,江川也凶多吉少,不排除会有剩下的雇佣兵继续来搜捕他们。
毕竟,他也听出来了棠棠对这伙人的重要性,不惜要与他硬杠,也要带走这女孩。
可是,这次那位冷先生对付的是陆承佑和高承,这样绝佳的机会他却轻而易举的放弃了,因为他无法做到将棠棠推出去。
怎么可能呢!
——
山下几辆军用迷彩警车已经抵达了红森林公园,巴斯洛的老虎城出了这种事情,从警署的线人那里他已经知晓了自己老虎城为何会遭受枪袭。
那名中校虽然警告过他,但是巴斯洛向来是张狂不已的人,自然是要给这位来自中国的公安局长一些小小的教训。
冷凛在美国的工厂基地被摧毁,说实话他的连带责任多少也有点,做做样子也得搞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