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拉直了身体指着高眠问道:“拳头,说得好,谁拳头硬谁就是道理,或许的确如此,那我倒要问问你高眠了,你家有圣人否?”
高眠自小便是孤儿,如今得以弱冠,幸有兰亭,岂听得他人对兰亭的置喙。
高眠三年前第一眼看见刘苏就觉得,此人虽颇有侠义之风,却没有半点浩然正气,本就萍水相逢,那时只觉还行。
现在只觉得,孔圣在上,我高眠瞎了眼。这小子现在真是很让高眠讨厌。
“住口。哪来的二愣子,那是儒庙孔圣,不是我家!”高眠的语气,在刘苏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不过刘苏听到这句二愣子,更加生气。
生气归生气,刘苏只歇了会,便站起身来,凑近一步,笑问道:“你的孔圣人不是讲过:“子之所慎:齐,战,疾”,敢问阁下何为慎,何为战,又何为拳头?”
高眠沉默了。
月光不像日光那么旺盛,可照在身上,高眠却觉得这月夜怎么那么绵长。
刘苏脸上忽然露出笑意,朝着高眠嘲讽道“这姓高的,真不愧是儒之高徒,那半个先生还说你所修之身,修得像个样。可今日看来,所修之身,也不过如此。”
高眠争锋相对的道“古有逐鹿,黄帝兴,兴,战也不见得就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