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之下,一张残破的藏宝图被铺在了桌上。
谢燕一只手轻轻抚着图上模糊画痕,双眸微微眯起,神色沉凝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褚陵带着水汽从外间走进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停在谢燕的身旁也跟着端详起来。
“我在想,这张带着圣日教标志的藏宝图到底是何人所绘。”
闻言,褚陵的眉峰跟着一挑,饶有兴趣的道:“哦?你觉得这并非是圣日教的东西?”
“自然不是。”
谢燕点了点头,“若这宝藏当真是他们的所有物,又何必再如此大费周章的搞个什么藏宝图出来?”
褚陵略微一想,也跟着正色了起来,“确实。”
谢燕接着道:“所以我猜,虽不知道这张东西他们是从何处而来,前朝的国库又为何会到那里去,但圣日教应当也在寻觅此图中的宝藏。”
可即便初时此物并非为圣日教所有,可毕竟他们潜伏了这么多年,得到藏宝图并寻找宝藏的时间要比褚陵一行人长得多。
这么长的时间,哪怕是一寸寸的掘地三尺,也早该将宝藏给寻到了。
但两人的面上的神色却并未因此结论而显得有所为难,连半分挫败之感也无。
因为他们知道,若那宝藏当真是前朝国库内的财物,那这里面的金银珠宝、各种奇珍异宝自是数量可观,只多不少。
如此庞大且有标志性的一笔宝藏,哪怕当真被圣日教所得,他们也会极难出手,必定要徐徐图之。
为了将宝藏往外运出与防止被人发现,他们定会驻守在那处。
所以如此一来,要想找到圣日教的踪迹,还得先寻到宝藏的所在之处。
然而现在的问题就是……
谢燕抿了抿嘴,在褚陵的注视之下,那只在图上摩挲着的手慢慢地停了下来。
其所指之处,正是合并之后的藏宝图最右侧的尽头。
与左侧有特地留白的尽头相比,那图画的右侧一直延伸到了边界,连一丝的空白都没留。
若不是东方素的记忆出错,那就是此处的作画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