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李聂将军像是故意的,又冲着那个奴隶说,"六殿下也在啊。"
谁?
"太子...六皇子!"
城守杨珠的腿顿时就软了,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手段。
咣当一声跪在地上
心里全都是:完了...完了...死定了。
容珩笑意悠悠,眸光流转,落在杨珠的脖子上,似一把温柔的刀。
"查抄的黑市一干人等斩首示众,至于城守,杀。"
他说得轻描淡写,杨珠眼睛一转,昏死了过去。
悬在城守脖子上的刀,终于落下。
城守与黑市勾结,被容珩发落,由李聂将军在陇西都护府的人暂行接手。
几日后,待安定了一切。
众人带着栾爷和被端了的错金黑市老巢班师回城。
只是故事仍留下了一丝唏嘘。
鸣栖离开错金城的时候
骑在马背之上,远远地看了眼守在卢缨墓前的多罗主。
他一袭白衣,拿起锤子一点点凿刻卢缨碑文,目光是那么的执着。
若按照以往,这等魔物在人间,作为仙神是奉行按天规律例斩杀。
不容许邪物为祸人间。
这多罗主这么多年,哪怕成魔,也没有害人性命。
他的执念,只在于一个卢缨。
再说,他的身体,很难再活多久。
鸣栖想了想,成全了他的遗憾。
心软到底吧。
只是,她的马与容珩并肩而行,鸣栖忽然叹了声:
“就算是找到了卢缨,知道当年守护督袈国的人是卢缨不是错金王姬,这么多年,错金王姬的故事早已经深入人心,卢缨的故事又有几人能知道呢?”
容珩牵动缰绳,一袭绛红衣袍容色出众,“也不一定吧。”
“怎么说?”
鸣栖斜着眼睛看他。
看容珩这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一看就是要搞事情。
这时候,闹市里忽然开演,
“说时迟那时快,王夫与那卢缨渐生了志同道合的惺惺相惜之情,为护家国一拍即合,可就在此时,你说怎么着,突有人来报,错金王姬竟然摔下了楼梯生死未卜!”
锣鼓敲得震耳欲聋,吸引了不少注意。
布偶戏愈演愈烈,人从四面八方聚来想凑热闹。
那人手持布偶,舞得起劲:“谁料,王姬竟然就这么摔死了,怎么办?”
“一国女君怎可就这般死去,若是他国趁王位空悬,趁乱攻城可如何是好,这时候王夫多罗主急中生智,对那卢缨道…”
“布偶戏”
鸣栖意外地看向容珩,他竟然也会管这闲事?
往常,这应该是鸣栖做才对。
她忍不住揶揄:“太子殿下竟然有朝一日也会为这等小事费神?”
容珩撇了她一眼,“你昏头了?”
微微抬起下巴:“怎么会是我。”
鸣栖扬眉:“不是你是谁?”
容珩扭头就走,摆明了死不承认:“我怎么知道?”
哎哟哟哟,还不肯承认。
死鸭子嘴挺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