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背着好几个大水囊,好几袋干粮和黑豆,长长的耳朵耷拉着,指向地面,四条腿一顿一顿地迈着步子。
燕顺儿挥手擦了擦汗,程无双用手遮住烈日光说道:“燕书吏休息一下吧,我觉得现在就要死人啦。”
燕顺儿认真地说道:“还可以再走一会儿,翻过那座小沙丘就到了!”
程无双无奈,怎么说都是自己坚持要来的,总不能先泄了气吧。
燕顺儿拿起水杯,拧开水囊,接了满满一杯递给程无双:“上官先喝口水,歇一歇,再翻吧。”
程无双接过杯子,喝了半杯,又把另外半杯递了回去:“你也喝点。”
燕顺儿笑着接过,喝光了水杯,看着程无双说:“还未请教上官名讳?”
“姓程,名无双!”
“啊?程无双?”燕顺儿惊讶得重复了一遍,又轻轻摇了摇头。
“你摇头做什么?!”程无双厉声问道。
“上官,我没有啊,我摇了吗?”燕顺儿把水杯放回行囊,装作不知的样子,继续爬沙丘了。
“你最好是没有!”程无双追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
此后,两人便一言不发,直到快到沙丘顶部时,燕顺儿才回头对程无双说:“程大人,沙丘下就是我们和狼骑第一次遭遇的地方了。”
程无双微微点了点头。
已经二十多天过去了,现场到底还会残留多少痕迹呢?
程无双紧赶几步,随着燕顺儿的脚印踏上沙丘之顶。驻足望去,沙丘之下只有一条平坦的沙土路,路旁是炙热的黄沙,一匹马,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