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破碎的谢渊,司马清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一想到他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唯有紧紧的抱着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其实从他在红袖阁带回谢渊那天开始,一切就失控了。
他的算计,他的谋划,他绕开兄长和父皇想得到的江山,在那一刻变成了火光里走来的这个人。
起初他抗拒自己的软弱,不想被情爱拿捏,他画太傅的像,想提醒自己,起初对谢渊的注意来源于他有三分像太傅。
可是他失败了,如果去他的桌上看会发现,他之后画的所有画像都有抹额。
那个额间的伤痕,是他弄的,也是他画的是谢渊的证明。
可他不敢告诉谢渊,他不是一个懂得爱的人,他不想谢渊失望。
“阿渊,求你了,一定要撑住,好吗?我真的不可以没有你!”
司马清紧紧的抓着谢渊的手,一遍遍的说着,他不敢想没有谢渊的日子。
怀安公主殡天的消息一传开,举国同悲。
而南妃死于非命的消息一传开,整个皇宫又陷入一阵慌乱。
尤其是东宫的人,一想到太子妃也病重,更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谢渊还是那样,目光呆滞,形消骨瘦,和他说话七八句能应一句,司马清便已满足。
骆神医说,谢渊此番伤了根本,一旦到生产那日,一定惨痛异常,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司马清听了,除了提心吊胆,和干着急,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开始后悔要这个孩子了,如果当时听了谢渊的话,把孩子打掉,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了。
这日,司马清正照顾着谢渊,忽听宫人禀报成王殿下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他本能的蹙眉,司马麟可不是什么善茬,不知他来长乐宫做什么。
越是猜不透的敌人,越要直视他。
“让他去偏厅等着。”
“可是……”宫人一脸难色,“他说要见太子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