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风中摇曳,光影交错间,司马清的轮廓显得格外冷峻。

他的目光如同淬火的剑锋,直直刺向晋临帝的背影。

手指微微蜷缩,指尖在掌心的伤口上轻轻划过,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感,却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

晋临帝的手指猛然收紧,指节泛白,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阿渊是我的底线,若您再做出伤害阿渊的事,休怪孩儿大逆不道。”

烛火在风中摇曳,光影在晋临帝的脸上投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透着无尽的绝望与疯狂。

“出去。”

司马清站在原地,拳心紧握,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逼近了一步。

“父皇,您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毁掉整个大晋吗?您难道忘了,您是这天下的君主,肩负着万千百姓的生计!”

“出去!”晋临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大殿的穹顶上,震得烛火剧烈摇晃,光影在他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他的手指猛然攥紧谢君离的衣袖,指节泛白,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马清,眼中充斥着近乎癫狂的执念。

“朕不需要你来教朕该怎么做!朕是这天下的君主!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朕?!”

司马清的拳头在袖中狠狠攥紧,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视着晋临帝的眼睛,毫不退让。

“父皇,您错了。正因为您是这天下的君主,您才更不能因为一己私欲,毁了整个大晋的根基!”

晋临帝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肌肉紧绷得几乎要崩裂开来。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谢君离的脸上,他的手指缓缓松开,指尖轻轻拂过谢君离的眉眼,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清辞……他会明白朕的苦心。”晋临帝的声音低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寻求某种慰藉。

殿门轰然关闭,厚重的木门在夜风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响,仿佛将殿内的一切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司马清的脚步在长廊上急促而沉重,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风卷起他的衣袂,带着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吹散了鬓角的碎发。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眼中燃烧着一团难以熄灭的火焰,那是一种夹杂着愤怒、失望和悲凉的复杂情绪。

耳畔似乎还能听到晋临帝那句冰冷刺骨的“不在乎”,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剜进他的心。

司马清的脚步在长廊上顿了顿,寒风如刀般割过他的面颊,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胸前那道刚包扎好的伤口,纱布下的皮肤依旧隐隐作痛,鲜血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

他的目光扫过漆黑的夜空,天幕低垂,星子稀疏,仿佛连天地都在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