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觉得,凭借体内星核强劲的生命力,自己能撑到时云赶来。
星沉默的收下两只木匣子,没管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只平淡地点了点头。
“收下了,列车上有自己的医生。他常告诫我们,不要乱吃东西,特别是药物。”
以此为借口,丹枢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要是表露出急切地想要对方吃下的想法,即使是个傻子也能明白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出于对自己学识和能力的自傲,她只柔柔道。
“无事,出门在外,有警惕之心是好事。小友口中之人,在下都有些感到好奇了。如若有时间,可能还要麻烦二位引荐一二。”
与丰饶最为接近的存在便是医者,而这也是见过最多生死的一类人。凡行医者,凡怜爱众生者,无不有那么一瞬间祈求着治愈一切的力量。
这并非自私,只是寻求超脱。
“在下也不留二位了,想来作为热心肠的无名客,二位一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丹枢话锋一转,带着微笑催促着星和穹,让他们继续去做自己正在忙的事情。
“更何况,策士长或许正需要这份对丹方的药理解读。不然也不会委托你们寻找能理清其中药理之人。”
若是拉拢不成也是无妨的,左右短生种无法理解长生,无法理解仙人的所思所想。
只是可惜了,丹枢在心中暗叹,为眼前的星穹姐弟俩感到惋惜。
她本以为他们是有成为朋友的可能的。
明明他们的气息如此相似。明明他们面对苦难时的怜悯不做假。
仙舟人与孽物在生理上并无不同。而病痛与苦难的界限究竟是如何定义的呢?
当真是信仰的不同吗?当真是仙舟的人走错了道路吗?
不,不。
那只是对生命的两种诠释。
丹枢自问自答。
慈怀药王与寿瘟祸祖,帝弓司命或是妖弓祸祖……
都无甚区别。
星神与凡人如何能相提并论,她想。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自嘲的笑了笑。
也对,疯子怎么可能会有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