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堕神〉副本的终点，不过可惜……”他假惺惺道，“你们都出不去了。”

“谁让你们没赶上好时候，碰上我们都在……”

他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宫伊。

也幸亏宫伊眼神好，也幸亏他对视线异常敏感。

他感觉到了。

柒继续道，“既然你们这么好奇，那我……”

“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吧。”

“你们想不想知道凌司怎么样了？”

柒笑道。

宫伊骤然紧绷。

岂料柒突然不说了，他踹了岑亦一脚，然后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

岑亦满脸是血，眼皮根本睁不开，所以他干脆闭眼。

柒捏住岑亦的脖子把人提起来，用手把沾在岑亦脸上的碎发拨到两边，心疼道，“我的恶犬，都脏了。”

但是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还是那么玩世不恭。

他像是纵容宠物犯错的主人，戳了一下岑亦的额头，宠溺道，“还是干净一点比较好看。”

血迹化作红色的磷粉从岑亦脸上飘落最后在空气中消失。

可岑亦的伤口并没有恢复。

柒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再次把岑亦按在自己腿上，温柔的命令道，“睁眼。”

他掐住岑亦的后颈。

岑亦被迫睁眼。

柒这才大手一挥，笑道，“我请你们，看出好戏。”

他低头轻声道，“小狗，看仔细了。”

柒拍了拍岑亦的脸。

正殿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由黑色荆棘编织的巨大边框，而边框中央的空间，则是一个泛着波纹的光幕。

凌司独自一人在里面走着。

柒靠在王座上，拨弄着岑亦的头发，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光幕里。

凌司静静走着，穿过了正殿，穿过了教会后面的树林，来到了教堂。

整个教堂白玉堆砌，金箔镶边，就连玉与玉之间的缝隙都泛着华丽的金色。

清冷，肃静。

又张扬，尊贵。

凌司走了进去。

里面，是众神的玉像。

白玉铸身，翡翠点睛，金箔为衣。

外面的何辞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十二个。

凌司连眼神都不屑给一个，随手从旁边拿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一个神像手断了。

一个神像被砸成了半截。